「什麼事?」
寧洛直言:「小人此番來,是想問問戈沛大人,將山縣多年怪事頻發,是否與大人有關?」
「啊?」戈沛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繼而嘲諷道:「你這是專門跑來問罪於我?」
寧洛搖頭,道:「只是聽聞有此事,所以特來求證。還有照城女子失蹤之案,冥泉劍重現人間之事,和前不久的時疫,是否都與戈沛大人有關?」
「沒有。」戈沛矢口否認,居高臨下的低眼瞪他。
寧洛頷首,道:「戈沛大人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我們有人證。」
戈沛緊皺起眉:「我說了,我沒有。」
寧洛故作鎮定,繼續道:「有一位西域古國的遺民,已經全都招供。就在鬼牢,隨時可以出來作為人證。」
戈沛牙根一咬,搭在案上的手指突然一敲,頓時寧洛身體一沉,猛地跪倒在地。
寧洛心中咯噔一跳,眼中露出幾分驚恐來。
戈沛托著腮,仍坐案前,傲慢道:「不過一介凡人,還敢來論我的罪。你又怎知那西域遺民在鬼牢?莫不是鬼域派來的?」
戈沛冷笑一聲,道:「殷故知道了又怎樣?他名聲已然夠臭了,還在乎這點嗎?」
即使寧洛已經下跪,但還是感覺身體無比沉重,戈沛手指又一敲,寧洛整個上身直接沉得「啪」一下貼上地面,好似正被一塊無形巨石壓著。
戈沛身子往後一靠,翹起腿,漫不經心道:「所以呢?你來此目的是什麼?替殷故正名?神界與鬼界本就不對付,你正名了又有什麼用?天界憎惡鬼界的神官多都是,你將我所做之事公之於眾又能怎樣?他們甚至還會說我乾的漂亮。」
寧洛咬牙切齒道:「但你身為神官,卻為一己私慾禍亂人間,此乃大罪!」
戈沛不滿的「哼」一聲,走下高台,腳踩寧洛肩頭,道:「待我把你舌頭割掉,看你如何還能論我之罪。」
戈沛說罷,未動手,卻抬頭,望見殿外有人疾步而來,便收回腳,拱手作揖:「三揚將軍,袖清大人。」
寧洛心裡一驚:「三揚將軍?他怎麼來了?」
三揚未回應,徑直走來,將寧洛扶起。
掙脫仙家束縛的寧洛,猛吸入一口氣,忽的被三揚抱入懷中緩神。
三揚沒有打理戈沛,直接對袖清道:「袖清大人,您與戈沛將軍的恩怨莫要扯上無辜之人。」
一旁的袖清依然眯眼笑著,道:「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三揚未多言,瞪一眼戈沛後,懷抱寧洛返回人間沽鶴觀。
人間天已是暮色,寧洛還未回神,三揚仍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