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大喜過望,可誰曾想她們並不是來為他解綁的,而是將他從床上扶起,繼續將他的雙手及雙腳用鐵鏈鎖了,像押解犯人一般,將殷白按在了梳妝檯前。
「幹什麼!」
殷白呵斥道,那個婦人充耳不聞,熟練的開始為殷白穿衣佩戴首飾,殷白劇烈掙扎著,儘管雙腳被鎖鏈囚著,但他仍然將梳妝檯踢的通通直響。
殷白本就是個男人,幾個婦人按著他,不一會便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為他穿衣的婦人實在是忍不住,開口道:
「您安生些吧!不然那位大人又要發脾氣了!」
殷白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大人正是陸望,他軟了軟聲音:「嬸子,我被捆得實在難受,您幫我松松,待會兒再鎖上行不行?」
那婦人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忙低下頭不在言語,幾個婦人使了個眼色,強行為殷白穿上了衣服,將那些首飾盡數佩戴在了他的脖頸及頭上,壓的殷白快喘不過氣了。
「嬸子,我能不能不戴這些?我的頭好痛。」
「這怎麼可以?」
「通融通融,暫時松一下,陸望不會知道的…」
「不會知道?」
耳畔突然傳來了低沉的男聲,殷白一震,不自然的偏過頭,便發現陸望此時此刻就站在他身側,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嘴角掛著笑。
他換了身衣裳,穿上了與他身上這件同色系的衣服,上邊用銀線繡著蛇的花紋,外頭罩了一件深紫色的薄紗,細看還有細閃,他的脖子和手腕上佩戴著花紋繁複的銀飾品,額飾熠熠生輝。
而他今日佩戴的,則是那日在篝火晚會上戴的那副耳環,與他的手串是一對。
陸望今日很美,還添了妝,唇瓣殷紅,眼神惑人,竟然比祭祀那天還要好看,那張臉幾乎完美無瑕,完美到…不似真人。
那幾個婦人見他來了,皆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陸望抬手道:「剩下的我來吧。」
「是…」
幾人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內瞬間只有殷白與陸望二人,殷白想起陸望那副瘋癲的模樣,頓時不敢吱聲,眼神更不敢看向他。
意料之外,陸望並沒有生氣,他彎著唇角將那些首飾拿起,俯身戴在了殷白的脖子上。
二人離得很近,銀飾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殷白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像是被膠帶封了似的,無法開口。
「真好看。」
陸望的指尖從殷白臉側掠過,突然,殷白眼前一黑,他的視線被覆蓋,垂眸只能看見他那被鎖上的雙腳。
陸望攙扶著殷白起身,鎖鏈拖在地面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陸望輕輕拍了拍殷白的肩頭,低聲安撫:
「別怕,有我在,以後誰都不能將你我二人分開,更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