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音落下,大門被緩緩打開,清溪谷所有人都站在外邊,耳畔響起了古樸的民族小調,伴隨著鼓聲,眾人開口唱出了他不懂的文字。
周圍青煙繚繞,莊嚴又肅穆。
也不知過了多久,歌聲終於停下,陸望將一根紅繩系在了殷白的無名指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指尖,隨即劃破指尖。
血流像是被什麼所吸引,通過紅繩逐漸蔓延到殷白指尖,最後凝結成了一個圈,隨著陸望的低吟聲,那血圈猛的烙印在了殷白的指節之上,像極了血紅的戒指。
「禮成——」
陸望看見殷白的無名指上已經有了那圈血紅的印記,眼中笑意更濃,他攬過殷白,二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離去。
眾人看著殷白的腳上的鐐銬,默不作聲的低下頭,默契的點燃了三根黃條,將它們插進了面前的米飯之中。
眾人心知肚明,他們的祭司大人沒有表面上那樣簡單,畢竟他們從沒見過哪個人能保持幾十年容貌不變。
為了自身的利益,他們仍然心甘情願按照祭司大人說的那樣去做。
他們可不管對方是人是鬼,只要能保他們榮華富貴,一切都無所謂。
***
殷白被陸望扶至塌上坐著,他掀起了蓋頭,手指從殷白唇上掠過。
殷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注視著陸望。
陸望取下自己身上的的銀飾,抬步走至榻前,緩緩坐在殷白身側,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伸手緊緊握住了殷白的手。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唯一的伴侶,我們共享壽命。」
「還記得嗎?那時我說,我要你長長久久的活著,我沒有食言,所以…小白也不能對我食言。」
陸望親昵的蹭了蹭殷白的肩,然後低下身,竟然為殷白解開了那些鐐銬,殷白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現在不擔心我會跑了?」
陸望嘴角含著笑,眼神漆黑:「我們已經完成契約,你若是離開清溪谷,便會心如刀絞,心痛難忍,最終你會因為無法忍耐而返回清溪谷。」
殷白眼皮一跳,陸望如今這樣,是真瘋魔了。
陸望為殷白取下頭飾,逐步逼近,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殷白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塌上,陸望棲身而上,伏於上方。
「該是做正事的時候了。」
陸望故意將「做」字咬重,殷白立即會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陸望低著頭,黑髮如瀑般傾瀉,幾縷髮絲頑皮的落在殷白面上,撓的他感覺心尖都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