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對於衝動而為的混帳事,他頗為懊悔,加之擔心對方身體,故而沒功夫仔細琢磨,也不敢開口詢問。
如今倒是可以試探一下。
思忖半天,他斟酌著言語,儘可能輕聲細語地說:
「寶貝,你和宋凜喻既然沒有交往,為什麼那日他會從你家……」
聞言夏南希頗為嫌棄地皺了皺眉,瞥一眼客廳中正在帶娃的女傭和陳姨,不等對方說完,厲聲打斷:「不准叫寶貝,肉麻。」
「好吧,老婆。」傅鈞霆機靈地改口,繼續追問,「他為什麼會在你家過夜?」
這個問題盤踞內心已久,倘若得不到答案,他很可能會耿耿於懷半輩子。
對了,還有那兩個鮮紅刺眼的吻痕!
臉色驟然陰沉下去,傅鈞霆目中流露出一層不加掩飾的狠厲,「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夏南希發愁地摁了摁額角。
縱然誤會解除,但是狗男人屬狗的本質絲毫沒變,占有欲、疑心病仍然嚴重到需要去看醫生的程度。
「除了你沒人欺負我,少整天疑神疑鬼的!」
「只有我?」傅鈞霆滿意點頭,甚至還得意地笑了一笑,「那就好。」
神金。
「老婆,你還沒說為什麼他在你家過夜?」
望著狗男人咬死不放的執著眼神,夏南希無可奈何地輕嘆口氣,「行了,別一天天糾結了,都告訴你行了吧!他那天喝醉了,跑來問我為什麼不肯接他電話,為什麼回來了卻不肯認他,總是疏遠他……」
「嗯……為什麼呢?」
聽到這裡,頭腦靈活的傅鈞霆已然勾起了自信快意的笑容,「因為你已經不喜歡他了。」
這人有時候精明得嚇人,有時候固執愚蠢得像個傻逼。
夏南希內心如此評價。
理了理心緒,他繼續說:「那天我和他說清楚了,也結束了,他喝醉了太累想要住一晚再走,看他可憐,就同意讓他住一晚。」
怕狗男人胡思亂想,他又強調,「他睡的沙發。」
除了「看他可憐」幾個字不滿意,其餘字字句句都讓傅鈞霆身心舒暢,撐著下巴淺笑吟吟的,像個智力不健全的傻子。
「然後呢?」
迎上對方落在自己脖頸上的興味目光,夏南希不予理睬,放下碗筷起身,「然後第二天他就走了唄。」
見他要溜,傅鈞霆眼疾手快將人攔住,欺身上前將指腹貼上細嫩的脖頸,意有所指地揉了揉,「那你為什麼故意弄出痕跡騙我,就這麼想看我吃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