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身子一直在隱隱顫抖,不知是氣出來的, 還是因著高燒覺得發冷。
可把燕徽柔心疼壞了。
陳茶安也有點不忍心:「嘶……等你康復了, 姨帶你去吃星級餐廳哈。」
血檢結果出來, 是病毒感染。
這會兒江襲黛已經沒力氣折騰,半夢不醒的, 她睡在床上, 被推回了往日和燕徽柔待著的房間。
她神色懨懨, 卻還伸手一把拽緊了燕徽柔的衣袖:「能別放那群庸醫進來嗎?」
「她們拿著那針頭對我又灌又放血的,也沒見舒服一點,手上反而疼得慌, 找個會診脈的來。」
燕徽柔:「那種會診脈的,研究中心應該是沒有的。咱們現在還不能出去。」
「這什麼破地方啊。」那女人翻了個身,連帶著呢喃悶在被褥里, 聽起來似乎很是絕望。
「沒了修為護體,原來會被這些惡疾困擾。」
「真是丟臉, 我叱吒風雲很多年了。」
「要是被從前的死對頭知道病得起不了身……」
「跟那群孱弱的小廢物們一樣。」
「別這麼想,三病兩痛每個人都會有的。」燕徽柔打斷她的低落情緒:「至少是, 這個世界。」
江襲黛往被褥裡頭縮了一點,神色倦怠地閉上眼,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頭。
「想吃什麼呢。」燕徽柔在一旁問:「晚飯。」
本以為她會回答沒什麼胃口,結果那人還不怎麼精神地躺著,嘴裡的菜名卻報得很快。
「熔岩黑巧蛋糕,提子乾黃油司康,法式焦糖酥,肉桂蘋果派,南瓜蛋撻……」
「生病了就別吃甜點了。」燕徽柔提醒了一句,「多補水,清淡點。」
「喝奶茶。」她氣若遊絲地說:「記得全糖……加麻薯和紅豆。有奶蓋也要。」
「……」
燕徽柔頭疼道:「都是誰帶著你學會喝這些的?」
連配料都整得一清二楚,活像是喝了千百遍一樣。
「那小系統。」
燕徽柔心裡想果然如此,沒說什麼,對著江襲黛盤問了一周,果然沒什麼能吃的東西。
江襲黛翻了個身,被接連拒絕很多次,似乎是惱了。
知道她身子不舒服,連帶著心情也不好,燕徽柔便放柔聲音寬慰道:「給你煮碗南瓜湯吧,放一點點糖。」
江襲黛抬了下眼睫毛,又闔上了,瞧起來不是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