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有別的經濟來源。
「我們小樓後院的槐樹, 也是從這片湖區移栽過去的。」裴總又說。
葉清羽想起那棵奇奇怪怪, 疑似長了毛茸大尾巴、還能無風自動的神秘槐樹, 脊背微涼。
她收斂心神, 說:「原來這片湖區和裴總關係匪淺。」
裴小熊貓「嗯」了一聲。
「前幾天遇見了你媽媽, 你把我介紹給她, 所以我帶你來這裡。」
她認真地說。
聞言, 葉清羽心頭一動。
她忽然駐足轉身, 於是手中牽著的女人也不得不跟著停下。
裴小熊貓歪了歪腦袋:「怎麼了?」
葉清羽抬起手, 溫柔地將女人被春風拂亂的長捲髮絲捋至耳後,輕聲細語:
「原來裴總是以這種心思帶我來這裡的麼?」
「嗯。」裴小熊貓理所當然地點頭。
她小熊貓出生就被整個族群驅逐厭棄,沒有媽媽可以介紹給葉清羽, 更沒有別的親屬可言。
唯有這一片羽棲湖區,無形中給予她孤獨可憐的小熊貓無窮庇護, 對她來說是家一樣安全強大的存在。
而帶著明媒正養的人類來到這裡, 是裴小熊貓的回饋,也是一種儀式感。
這下比原本的明媒正養還要名正言順, 諒葉清羽也不敢多看一眼別的小動物了。
葉清羽凝視女人的桃花眼,那裡有著小動物般的純粹爛漫, 毛茸茸的。
裴絨待人誠摯,得到一點珍視,便會心心念念、認認真真地回饋。
這般簡單又澄澈的真,分明很是輕柔,卻又伴隨一種巨大的吸引力。
葉清羽感覺自己的思緒瞬間被這吸引力攪弄成深邃的漩渦,心跳因此怦怦鼓譟作響,撞得胸口發麻。
耳尖燃起的熱意不知是夕陽灼燒,還是心頭亦鑽出了蓬勃的火。
她呼吸微促,感覺骨血里遊走著一種陌生又強烈的渴,綻放欲燃。
裴小熊貓輕眨了下眼。
人類向來清潤如春水的眼眸像是忽然被暮色吞沒,顯得深不見底,危險至極。
——葉清羽看起來,怎麼像是要把她小熊貓吃了?
發情期的小熊貓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感覺兩腿有些發軟。
不對,不會。
她小熊貓是兇猛的野獸,發起狠來,把人類吃了才差不多……
裴小熊貓胸口起伏,面頰不自覺泛起春櫻般的粉意,「葉清羽?」
葉清羽恍然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