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收起爪尖,頗有些懊惱。
白知晚卻朝她情意綿綿地笑。
女人白膩的頸間沾染鮮血,長裙下的小腿卻還在若有似無地輕輕蹭她。
「你也可以繼續弄疼我。」
烏姝呼吸一緊。
這壞女人是不是瘋了!
「醫藥箱在哪裡?」
她咬牙切齒,從沙發上躍下來。急急忙忙在房間里翻找幾下,才想起要化作人形。
片刻,她忽然敏銳地往落地窗外瞥了眼,隱約捕捉到一抹黑影。
那邊沒有路燈。
晚風吹拂,許是樹木搖曳。
豹豹腦海里都是女人頸間鮮紅的血色,焦急擔心之際,顧不上多想。
繼續投身搜尋,最後終於從某個柜子里翻出醫藥箱。
她從中取出碘伏和棉簽,小心地給女人脖頸傷口消毒。
「……嗯。」
刺痛間,白知晚輕輕喘了一聲,濕漉漉的睫羽微顫。
「現在知道痛了?」
烏姝冷嘲熱諷,動作卻更小心了些。
白知晚不言。
她垂眸,安靜地注視年輕女人緊張又認真的面容。
忽然莫名其妙地說:「我的豹豹真好看。」
烏姝動作一頓,冷冷睇她一眼:「白小姐,我早已經不是你的了。」
緊接著忍不住諷刺:「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白小姐還是收心好好過日子吧。」
白知晚咬了下唇,輕笑:
「沒錯。肯定會好好過日子的。」
烏姝呼吸發緊,動作倏地一重。
「嗯……輕點兒。」
白知晚低低嚶嚀一聲,淡淡的嗔怪語氣聽起來頗有些曖昧。
烏姝緊咬牙關,不再磨嘰。
動作利落地處理完,關上醫藥箱。
「以前我受傷時,你都是舔我傷口。」
白知晚忽然眉眼溫柔地說。
「白知晚!」
烏姝終於忍無可忍地叫她全名。
「你的結婚對象真可憐!」
「她知道你背地裡還在對以前的寵物勾勾搭搭麼?」
白知晚輕眨了下眼:「知道的。」
「……」
這回答出乎常理,於是烏姝到嘴的指責突然沒了用武之地。
她沉默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們真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