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在這?
那這孔明燈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小王爺霸道的氣息隔著牆都能引來鄰居不滿。
見宿幼枝還想問,盛延辭顧不得羞赧,拉過他的手大步往外去:「管他是做什麼,擋回去就是了。」
宿幼枝隱隱覺得不對,回頭瞧了眼嚴防死守的王府侍衛,正看見那被藏在孔明燈中的木雕被人從遠處丟了過來,雖被羽箭擊中,可距離太近,宿幼枝還是清楚瞥見了那木雕模樣,頓時僵住。
察覺他異樣,盛延辭看過來,面色隨之不好,一邊去遮宿幼枝眼睛,一邊冷聲道:「我不想再見到這東西。」
錢三忙應是,誠惶誠恐地去處理。
他們也沒想到對面這般執著,放孔明燈的委婉手段不成,竟明目張胆地投擲。
「阿又?」
盛延辭低聲叫他。
宿幼枝不敢吱聲。
只恨不得滅掉自己的好奇心,都說了不讓你瞧,沒事老看什麼看。
那等……污穢之物。
天吶。
他也不想看啊啊啊啊啊!
什麼好人家給人拋投果體木雕啊!!!
瘋了呀。
宿幼枝連用早膳的心情都沒了,提線木偶似地被盛延辭帶去廳堂,途中他說了什麼全沒聽清。
喻呈凜已經等在那裡,瞧見阿又姑娘神情,對盛延辭挑了挑眉。
小王爺也很懊惱,還有些被拱起的火氣。
楊一過來當差,聽手下稟報後,又悄悄說與喻世子聽。
喻呈凜斂眉:「他們還不曾消停?」
楊一道:「看樣子沒有。」
神態恢復自然,喻呈凜在宿幼枝落座時道:「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兒,阿又姑娘何須放在心上。」
你也知道是不入流的東西!
不知都髒了誰的眼。
喻呈凜未再言語。
用過膳,盛延辭不放心阿又,想陪著他回去休息,被喻世子喚住。
「怎麼?」小王爺心不在此處,頻頻去望門外。
喻呈凜道:「既如此,便不必等到明日。」
盛延辭看回來,眸中殺意凜然:「正有此意。」
等他離開,喻呈凜微笑道:「這般,想是見得太少,多瞧過便好了。」
旁邊過來交差的錢三面容糾結,不敢出聲。
高府大院的羅亂事多,宿幼枝深知自己不能露怯。
不過個木雕而已,哪怕它刻成傷風敗俗的模樣也是個木雕。
看就看了。
能怎麼樣?
是不能怎麼樣。
但就……該死的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