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常常運動,身體線條流暢,跟方嘉禾一放鬆就會軟下來的肌肉不同。
他咬住唇,喉間發出壓抑的聲音。
「什麼都還沒做,抖什麼?」莊越聽起來很冷靜,手指從他的下巴往下滑,若有似無的觸碰著他的皮膚。
方嘉禾連害羞的反應都很遲鈍,睫毛顫了顫,眼睛霧蒙蒙的。
莊越碰了碰他的臉,指尖有些濕潤。
方嘉禾的眼淚總是落得這麼容易,睫毛很不安地顫著。
他捏住方嘉禾的下巴,重新撬開他的唇齒。
唾液里的信息素也能夠安撫發情的Omega,效果遠比靠近Alpha更好。
方嘉禾被親得嗚咽,舌頭軟綿綿的回應莊越。口腔含不住津液,從唇邊溢出,喉間也在無意識吞咽。
直到方嘉禾用手來推,莊越才放開了他,給他呼吸的時間。
方嘉禾似乎哪裡都很敏感,莊越稍稍用力,他就會輕顫一下。
方嘉禾被弄得四肢發軟,呼吸亂了起來。莊越的手慢慢往下,最後順著大腿根往裡。
他繃住小腿,不敢抬頭去看莊越,用手遮住眼,忍耐地深呼吸。
濃重的夜色里,方嘉禾只能感受到莊越的氣息和溫度,神智被信息素勾著,忍不住用臉去蹭莊越的脖子。
莊越按住方嘉禾的肩,阻止他不停靠過去的頭。
被拒絕靠近,方嘉禾的身體就顫抖得更加厲害,喘氣聲逐漸明顯,身體像是在蒸籠里。
「……莊越。」方嘉禾求助似地喊他,「讓我親一下你…好嗎…?」
親一下也好,方嘉禾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十分難受,莊越的狀況也沒有輕鬆多少。
剛度過易感期而恢復正常的腺體因為觸到過高的Omega信息素而變得暴躁,同樣影響著他的情緒。
離方嘉禾腺體越近,標記他的衝動就越強烈。
偏偏方嘉禾自己毫無察覺,在他身上又聞又咬,還把脆弱的腺體暴露在莊越面前。
莊越避免自己想得更多,俯身親了親方嘉禾。
方嘉禾的舌頭軟綿綿地貼上來,嘴唇紅潤,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在莊越臉上胡亂親著。
莊越沒有再躲開,按耐住急躁。
方嘉禾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煎熬,在感受到莊越沒有躲避他的親吻後,幾乎是急切地靠近他。
大概只有在夢中,他才會和莊越離得這麼近。但現在不是夢中,方嘉禾手指撫過莊越的眉骨,又吻在他的臉頰,感受到屬於莊越的氣息,心中充斥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