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為澤本就傷得不算重,只是右腳的腳踝有些錯位,加上一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進治療倉躺了一晚上就活蹦亂跳了。
但專家們可不敢怠慢老宋總,按著他做了個強制性的全身檢查。
這一檢查倒是檢查出了個大問題。
宋為澤患上了很嚴重的信息素紊亂症,且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不是什麼大問題,聽著嚇人而已。」宋為澤躺在病床上咔嚓咔嚓地咬著蘋果,「應殊走了之後,我的信息素就沒穩定過,為了不影響日常生活,只能長期使用強效的抑制劑。」
他迅速地啃完,丟到一邊的垃圾桶里:「大概是打太多抑制劑的後遺症吧。」
林徽鳴看著對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沒來由就覺得來氣:「你以為信息素紊亂是什麼好解決的事情嗎?我看你遲早要把自己作死。」
「我又不是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比如,去把自己的腺體割了,乾脆做個beta。」宋為澤斂下笑意,「但是我老爹拼死拼活把我給攔下來了。」
「虧你想的出來。宋叔叔沒把你打死,都算好的了。」林徽鳴皺起眉,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昨天那件事不準備解釋一下?」
「說出來怕你不信,真的算是個意外。」宋為澤有些愧疚地嘆了口氣,「我把那個beta隊員救上來之後,不小心滑下了坡,摔到了那個岩洞裡,遇見了江教授。」
「江教授在那一瞬間,跟應殊實在是太像了。連時間和地點,都跟我第一次遇見應殊時一模一樣。」他苦笑一聲,「恍惚間,我以為應殊真的回來了。」
「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情緒激動,引發了自身的信息素紊亂。」宋為澤垂下眼。
林徽鳴沉吟半晌,搖了搖頭:「跟我想得大差不差。其實他們兩個氣質完全不同,只是五官有一些神似。」
「我當時只是錯愕了一瞬,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但差點就來不及了。」宋為澤扯了扯嘴角,「林隊,你碰到江教授的話,麻煩幫我給他道個歉。」
「連跟他見一面都不敢,」林徽鳴抬眸看他,眼裡是難以忽視的冷意,「是在害怕觸景生情?」
宋為澤被他戳中心事,挫敗地垂下了頭。
梁徹言跟宋為澤打了個招呼便退出了房間,把留給了裡面的二人。
他在後花園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打開虛擬光腦跟夏特助簡單交代完了工作,便靠在長椅上假寐。
「梁……少尉。」
聽到這個稱呼,他略帶不快地睜開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淮秋已經坐在了長椅的另一側。
「江教授是有什麼事嗎?」梁徹言迅速掩去臉上的情緒,掛上平日慣有的溫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