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秋瞳孔驟縮。
「他偷偷資助你實驗室的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林徽鳴嘆了口氣，「我想，他大概是真的動心了。」
「如果你有什麼隱瞞他的事，還是儘早說出來比較好。」他低頭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見面再聊。」
江淮秋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很久，伸手撫上自己後頸的腺體。
那是宋為澤那天在他omega腺體上留下的臨時標記，但，永遠都不會消失。
「瞞他一輩子，」他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也不是不可以。」
林徽鳴接到梁徹言的通訊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有整整四天沒回家了。
「抱歉，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重星研究所離家裡比較遠，我為了省時間，就在這邊休息了。」
「我還以為……你不打一聲招呼就去約爾星了。」梁徹言在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買了明天晚上的宇宙穿梭機機票，明天上午就回家收拾行李。」林徽鳴笑道，「到時候，我們還能見上一面。」
梁徹言卻遺憾地嘆了口氣：「怕是不行了。明天軍部有個緊急會議要開，我一早就得去總部那裡。」
「徽鳴，」他聲音放軟了，「你現在方便打視頻通訊嗎？」
林徽鳴看了眼時間：「我一個人住，倒是沒什麼不方便。但……是不是太晚了？你明天要早起，我怕打擾到你休息。」
「不晚。」梁徹言那邊已經發來了視頻通訊的請求，「我……想看看你。」
林徽鳴的手下意識在虛擬屏幕上點了接通，對方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的樣子頓時出現在自己眼前。
兩人靜靜地對視片刻，林徽鳴率先有些赧然地移開視線：「我們只是四天沒見而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梁徹言輕笑一聲。
林徽鳴顯然招架不住他這副架勢，試圖轉移話題：「小言，你之前和我提過，你在有一個留在荒星的弟弟，是嗎？」
「對。」梁徹言聞言心頭一跳，掩飾般迅速垂下眼帘，「我找了他很久……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因為他的名字裡帶了一個星字，小名也叫星星。」他望向窗外的夜空，語氣頗為惆悵，「有時看到這滿天的繁星，我就會想起他。」
「星星……很好聽。」林徽鳴心中的猜測進一步被證實，嘴角微揚，「那小言的小名，是月亮嗎？」
「不是。」梁徹言輕笑一聲，「我被梁家人收養前，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