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吉仔仔細細地扶著一朵花的花托,可放手後花又垂了下去。
蘇和額樂走過來跟他一起蹲在茶几旁,笑著說:「第一次送人花,沒經驗。」
「我下次注意。」
可周安吉卻反駁:「不行,以後每次你送我的花都得我親手來插。」
蘇和額樂點了點頭,說好。
花束拆到最後,周安吉才後知後覺發現裡面夾了張白色小卡。
他拿出來,卡上寫了兩行字,是蘇和額樂的字跡。
一行蒙語,周安吉看不懂。
另一行是中文,寫了三個字,是蘇和額樂給周安吉起的蒙古族名字:青格樂。
「青格樂是什麼意思?」周安吉轉頭問。
「喜悅、快樂的意思。」蘇和額樂解釋。
周安吉點點頭表示滿意,而後又想起自己昨晚提出的三點要求里,還有一條是,想被人叫做阿x。
他遲鈍反應了幾秒,接著脫口而出了「阿樂」兩個字。
蘇和額樂順勢坐在地毯上,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以後我也可以叫你阿樂了。」
周安吉咧嘴笑著,此時對這個含義很好,並且可以和蘇和額樂共用的稱呼相當滿意,甚至滿意到了有點自私的地步。
他湊過去趴在蘇和額樂身上,說:「以後不准在其他人面前這樣叫我,你只能叫給我一個人聽。」
蘇和額樂點點頭,用氣聲對著他的耳朵說:「好,我以後在床上這麼叫你。」
「叫到你求饒為止,好不好?」
周安吉聞言不說話,繼續低頭擺弄著他的花。
蘇和額樂見自己把人逗得面紅耳赤,此時也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準備幫醉人醒醒酒。
「今晚喝的什麼?」他問。
「白酒。」周安吉回。
蘇和額樂正準備往廚房邁,坐在地毯上的周安吉忽然拽住了他的褲腿,昂頭看著他:「阿樂,你想不想陪我再喝一點酒?」
接著又說:「我今晚其實想喝馬奶酒,可是那個飯店沒有。」
蘇和額樂順勢蹲下來,盯著周安吉清亮的眼睛,心裡知道面前這個人沒有醉得很厲害,或許還是故意留了點兒肚子,想要回家踐行「繼續喝點兒」這個計劃。
周安吉以前明明是個挺有自制力的人,可是和蘇和額樂在一起之後,他發覺自己正在慢慢地失控。
在喝酒、抽菸這些方面,包括在性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