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楚瀾也進來了,他望向喬逆,目光古怪。
喬逆剛貼上阻隔貼,空氣中定然還飄著他的信息素,心念一動笑問:「怎麼,聞到了青梅酒味?」
楚瀾撇過臉不答。
「嚴揚的信息素是青梅酒味,你的信息素是櫻桃味,你們還真是喜歡彼此。」
「……?」
喬逆又問:「你守在醫院幾天了?」
楚瀾用眼神詢問。
「五天了吧。」喬逆掐指一算,滿臉震驚,「天哪,楚瀾你居然五天沒有洗澡了!」
楚瀾:「……」
喬逆吸了吸鼻子,「你不覺得臭嗎?」
楚瀾冷了臉。
「我是說衛生間,不是說你啊。」喬逆施施然走了出去。
楚瀾原地僵了好一會兒,控制輪椅來到洗手池的鏡子前,望著鏡中的人,一時有些恍惚,這個面色蒼白如紙、眼下青黑、面容憔悴的人是誰?
他是典型的男性Omega長相,五官精緻秀美,氣質清冷,他想,嚴揚一開始喜歡他,與這張臉絕對脫不了關係。如果嚴揚醒來看到的是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楚瀾自己都看不下去。
嚴芭驚奇地發現,前兩天怎麼勸也不肯離開的楚瀾,去了一趟衛生間,居然主動說要去酒店。
深藏功與名的喬逆淡定地啃著蘋果,補充維生素。
嚴老身體欠佳,無法每天守著醫院這邊,嚴俊國與嚴禛的工作也不能耽誤,因此只剩林琬方檬、嚴芭喬逆,以及楚瀾一天到晚往這邊跑。盼星星盼月亮,盼嚴揚醒來。
醫生說嚴揚的病情趨於穩定,但依然不能大意。
喬逆又在想,如果有那個國家科學研究院的藥劑就好了——嚴揚一喝,立馬回血睜眼,大猩猩捶胸狀:哈!你大爺的我活過來啦!
被自己的想像逗樂,喬逆笑了下。
「想什麼這麼開心?」
喬逆抬頭看去,陽光照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只見一個浴光的男人站如修竹蒼松,眼角眉梢鼻唇都俊得不行。
嚴禛:「?」
喬逆不是顏狗,很快收回視線,「苦中作樂罷了。」
嚴禛伸出手。喬逆拉住他手站起來,在太陽底下蹲得太久,站起來時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
緩過那陣暈乎乎的勁兒,喬逆愕然發現自己竟順其自然地靠在嚴禛懷裡。嚴禛單手攬住他腰,語氣帶著淡淡的無奈:「做什麼蹲在太陽底下?」
喬逆禮貌地撤退一步,說:「沒事幹,看螞蟻搬糧食。」
嚴禛低頭看去,果然只見地磚縫隙間一行黑黝黝的螞蟻隊伍,目的地是一片細碎的麵包屑。一看便知是喬逆故意為之。
「你夠無聊的。」嚴禛說。
喬逆:「別踩著它們,多不容易啊,天這麼熱就開始儲備食物過冬了。」
「走吧。螞蟻都知道吃東西,我們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