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說得嘴皮子都幹了,自去倒水喝。
嚴芭一臉鬱悶地走進來,手裡提著一隻小巧的行李箱,不用別人問,自己就倒豆子似的小嘴叭叭。
原來她應林琬的要求回莊園取嚴揚的衣服,卻被嚇到了。
「我看影音室里的幕布掛著,以為忘了收起來,我拿起遙控器一按——操!那鬼影撲面而來,音效超級瘮人,差點沒嚇死我。」嚴芭捂著小心臟心有餘悸。
喬逆:「……」
嚴揚吃綠豆糕出事那天,他在樓上看恐怖片,看到一半不敢看暫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徹底忘了。
沒想到時隔十天,居然被嚴芭看到。
「別被我抓到,抓到就扣工資!」嚴芭以為是哪個傭人在家偷看片子。
喬逆自是不能讓人背鍋,尷尬道:「抱歉,是我忘記關了。」
嚴芭杏眼溜圓:「嫂子你喜歡看恐怖片?」豎起大拇指,「跟我哥一樣猛。」
喬逆乾笑:「一般吧。」
嚴芭將行李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小匣子:「這是放在我哥床頭的,應該是他的吧?」
「不是他的是你的?」
嚴芭卻有些臉色古怪,「我打開看了,嫂子你猜是什麼?」
喬逆:「這盒子一看就是放戒指、耳釘的。嚴揚不戴耳釘,那就是戒指吧。」
嚴芭:「……能不能讓我留點神秘感?」
喬逆非常自覺地拿過盒子,遞給楚瀾,「不用猜了,肯定是給你的。」
楚瀾沒出聲,也沒接。
喬逆將盒子放在床頭櫃,推著嚴芭往外走。
「哎幹嘛呀?我剛來還沒歇口氣呢。」嚴芭嘟囔。
「請你去吃奶昔沙冰。」
病房門合上。楚瀾就像一株植物,靜默不動,唯有目光定定地落在小盒子上。良久,終於伸手拿起小盒子,打開……
嚴揚轉進普通病房後,情況趨於穩定,大家的心漸漸放下來,嚴俊國只在晚間下班會來看一次。方檬還有四個孩子需要照顧,往醫院跑得也不勤了。林琬作為莊園女主人,家裡的事只多不少,需要她出面打理,但仍會抽出半天時間守在醫院。
相較之下,嚴禛每天把喬逆往醫院送,中午晚上一趟不落。
喬逆不喜歡醫院的氣氛,病痛與生死離得太近,讓人本能地感到不適。他寧願去看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