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樁婚姻不是冒險?他們兩情相悅,就是最好的。」
這話說得漂亮,花夫人心悅誠服。
喬逆走出教堂,在月光灑落的山坡上找到嚴禛,他就納悶了:「把你的新郎丟在一邊,一個人跑這裡賞月?」
嚴禛側頭笑道:「我知道你會找來。」
喬逆與他並排坐在一起,仰頭看掛在天上的玉盤,張嘴就是:「月是故鄉明。」
嚴禛笑道:「你最近很愛吟詩。」
「嚴先生,請問你從單身人士,變成已婚人士,有什麼感想?」
嚴禛捉住他手,他們的無名指上,兩枚鉑金戒指隱隱生輝。嚴禛說:「在神面前的宣誓,就是我的想法。」
喬逆用指尖撓他掌心,兩人嬉鬧著打滾,嚴禛作勢吻他,喬逆卻啪的拍在嚴禛腦門上。
「有蚊子!」喬逆攤開手,果然有一隻死透的大蚊子,他對自己的Alpha說,「可惡,我都沒親你,被蚊子搶先了。」
嚴禛拉他起來,「婚房裡沒有蚊子。」
喬逆沒喝酒,臉卻微紅:「……我們,那個,今晚……」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喬逆顧左右而言他:「月亮真好看,我們過會兒再回去吧。」
「天已經晚了,再晚,我們到天亮才能睡覺。」嚴禛說。
喬逆:「……」
為什麼到天亮才能睡覺?當然是因為某種羞羞的運動……喬逆是見識過的,嚴禛真不是誇大其詞。
「我……我那一卡車的錢怎麼辦?」喬逆忽然想起。
嚴禛沉默半晌,「你還有心思想你的錢?」
那當然了,整整一卡車呢。喬逆最喜歡的新婚禮物就是這個,他說:「那一卡車不是錢,而是父愛的重量。」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
嚴禛只得說:「我家會幫忙保管的,過了今晚再說。」
喬逆搖頭,「不行。」
他哪裡是不捨得錢,而是赧於面對與嚴禛的新婚之夜。
喬逆的想法就差寫在臉上了,嚴禛說:「我不逼你。」
「真的?」
「我什麼時候逼過你?每次不都是你逼我的。」
「……」喬逆喉間一堵。細細想來,嚴禛說的不無道理,他們每次發生關係,都是喬逆先撩的騷。
色胚子竟是他自己?
喬逆怒瞪自己的Alpha:「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