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Alpha靜默良久,韓墨終於再次開口,嗓音如冷冽如玉石相擊:「我跟你不在一個世界,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他。」
不在一個世界的意思是,他們的身份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嚴禛在看到那一卡車錢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將鈔票與金子當成玩具一樣送給兒子當新婚賀禮,說明在父親的眼中,這些錢不值一提,不過是逗孩子開心的玩意。
什麼人能視金錢如兒戲?毫無疑問,是掌握著這個世界的規則與部分權勢的人。
頂尖機密的權利遊戲,比普通人所在世界危險太多,說是另一個世界也不為過。
嚴禛與韓墨握手的時候,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掌心有很厚一層繭子,那絕非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而是常年與槍械打交道的手。
他將喬逆送去孤兒院,並非拋棄,而是讓孩子離開自己的世界,過普通人的生活。
「至少,讓喬逆見你一面,讓他知道你是誰。」嚴禛說。
「知道又如何?相認又如何?」韓墨反問。
嚴禛被問住了。
「相認就會不舍,不舍就會思念,思念就會想再見,見不到……就會痛苦。」
「……」
韓墨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月光下,那張冷白俊美的臉似覆了一層滄桑霜花,「他比你想的更珍貴,你最好祈願,你真的能保護好他。」
「那你什麼時候能與他相認?」嚴禛問。
「等他發飆的時候。」
「?」
「他怕黑,別讓他獨自待在黑暗中。還有,讓他少喝點酒。」
……
喬逆以白開水代酒,陪長輩親戚們喝了幾輪,臉不紅氣不喘,花戀蝶醉醺醺飄過來:「喬喬,你酒量怎麼變得這麼好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留著點體力,晚上才好跟嚴禛嘿嘿嘿~~~」
喬逆忍著沒把白開水潑他臉上,在他手裡塞一杯水,「你喝這個永遠不會醉。」
花戀蝶仰頭喝了半杯,咂摸嘴巴,「一點味兒都沒有,這啥啊??嚴芭,給我來點鹽巴!」
嚴芭:「……」
嚴芭叉腰過來擰他耳朵:「都什麼陳年爛梗了,還給我翻出來亂嚼。」
花戀蝶嗷嗷叫喚:「你一個女孩子比我還粗暴,小心嫁不出去!」
「你有資格說我嗎?」
這兩人從小到大的冤家,大家看了發笑,林琬花夫人嘆息著搖頭,如果不是這兩人對彼此無意,說不定真能湊成一對。
花夫人:「誒,你兒子兒媳婦怎麼都不見了?」
林琬莞爾一笑:「難不成你還指望他們在這裡陪到半夜?」
新婚夫夫,當然要過他們自己的二人世界。
花夫人好奇:「喬逆的爸爸到底是什麼人?」
林琬:「說實話,我也想知道。」
「你們什麼都沒摸清,就讓嚴禛跟喬逆結婚,會不會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