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還在下。」紀嶸景說道,拉著紀嶼安躲進了屋子裡,和雕像在一個房間裡。
雨?
紀嶼安喃喃道:「雨是那個祭司敲鐘後引來的,鍾在哪兒?」
他往四周看去,但這家山神廟的布置去其他幾戶人家的院子不同,其他人家這一排有三個屋子供人居住,山神廟的屋子卻全被打通,只擺放了雕像,還有一些供桌、香爐、法器之類的物品。
這裡並沒有供人居住的屋子,也沒有那只能夠呼風喚雨的銅鐘。
紀嶸景想了想,冒雨跑了出去,攀著牆根爬到牆頂上往後看。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紀嶸景忽然快步往後走去,身影從紀嶼安眼前消失。
紀嶼安眉心微蹙,兩頭磨尖的鐵棍在他手心若隱若現,下一秒,紀嶸景又扛著一個東西竄回了牆頂上,然後跳下來大步走到紀嶼安面前,把扛著的東西撲通一聲扔在了地上。
紀嶼安驚訝地蹲在被他扔在地上的「東西」前,赫然發現他扛出來的居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少女腦袋歪在一旁,顯然人正昏迷著。
紀嶼安問道:「你把她打暈了?」
紀嶸景耿直地說:「她看到我了,想出聲叫人。」所以他才動手的。
紀嶼安看向雕像後面那堵牆,問道:「這後面還有一個院子嗎?」
紀嶸景嗯了一聲,紀嶼安點點頭,不在說話,低頭觀察起面前的少女。
少女頭髮很長,雜亂地披在肩上,身上穿著幾塊不同顏色的布截搭出的衣服,很寬鬆,像是睡衣,估計她之前正在屋裡睡覺,半夜起身時不小心和紀嶸景撞上了。
紀嶼安捏住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少女無法呼吸,很快胸膛便劇烈鼓動起來,人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迷茫地看向頭頂上方,和紀嶼安的視線對在一起。
紀嶼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的眼神在短短時間內從茫然變為冷靜,便意識到這個女生估計不好忽悠。
他鬆開捏著她鼻子的手,卻仍捂著她的嘴,和紀嶸景說道:「把鐮刀拿出來,架她脖子上。」
紀嶸景依言照辦。
當死神之鐮架到她脖子上的一瞬間,紀嶼安如願看到少女身形的僵住,眼中有一抹恐懼飛快划過。
紀嶼安勾了勾唇角,心想A級鬼器果然好用。
雖然面前的少女可能還未覺醒,但對強大鬼器的畏懼卻已深入骨髓。
紀嶼安壓低聲音,語含威脅:「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等下我鬆開嘴後不准叫,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