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殊這下明白了,「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我啊,」他撓了撓頭,「那可是法考,法考啊!哪怕有你的加持,我這資質考不過也很正常啊。」
江遇對蘭殊的說辭顯然不認同,他再次搖頭:「不應該,這不應該。」
「哎呀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你盡力了,我,我也,也算是盡力了,過不過的對我來說差別不大,沒必要糾結。」蘭殊說著,又指了指江遇手中的水杯,「你喝不喝啊,我可專門去老王那兒幫你接的,你不喝就算了,趕緊上床睡覺吧。」
江遇仍坐在椅子上,沒理他,也沒動。嘴裡只念念有詞:「不應該,不應該的……」
蘭殊咂摸出些不對,江遇這樣子,像是還醉著?蘭殊挑眉:「江遇,江遇?」
江遇不理他。
「江遇,叫聲爸爸聽聽。」
江遇還是不理他。
嗯,蘭殊確認,江遇的確是醉了。蘭殊一樂,嘿,這可真難得。
他連忙把自己的椅子拖到江遇旁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這跟個機器人似的醉鬼。
「誒,江遇,我明天就回燕市了啊,後天飛美國,」蘭殊對江遇說道,「你記得想我知道不?」
江遇依然不理他,但嘴裡的念念有詞停下了。
蘭殊也不惱,他說這些只是為了逗逗江遇,權當開場白。接下來他要問的,才是重點。
蘭殊斜靠在椅背上,兩眼放光,咧著嘴賊兮兮地問:「那什麼,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給哥們兒透透底唄。」
江遇終於有了點反應,他轉過頭,盯著蘭殊。蘭殊也不怵他,表情哀怨,聲音卻狡黠:「哥們兒明天就走了,臨走前還不知道你的人生大事,這說得過去麼?」
「你要去哪兒?」江遇開口了,他的嗓子有點啞,聲音又低又輕。
蘭殊豎著耳朵才聽明白,「我回燕市啊,然後飛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