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周瑾行改了口,「讓她進來。」
溫顏:「???」
錢嬤嬤忙把她推了進去,像生怕她跑了似的,立馬把門關上。
溫顏杵在門口,內心有點複雜。
這兩天永福宮和壽安宮的人全都被殺了,那男人又心情不好,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喝點酒壯膽子。
「陛下?」
屏風後的周瑾行沒有答話。
溫顏提著食盒,硬著頭皮朝屏風那邊走去。
她把食盒放到桌案上,慫慫地探頭看屏風後的男人。
當時周瑾行穿著寬鬆肥大的寢衣,披頭散髮坐在榻上,不修邊幅,好似一個孤寡老人。
【哇,老闆好喪哦!】
【我都被迫營業來伺候你了,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啊?】
周瑾行的視線機械地落到她身上,溫顏繃緊了皮,緩緩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陛下?」
周瑾行默默看著那個心口不一的女人,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道:「過來抱抱朕。」
溫顏有些慫,戒備道:「陛下怎麼了?」
周瑾行:「朕心情不好。」
溫顏遲疑了陣兒,才溫吞吞走上前,忸怩地抱他。
周瑾行一點點箍緊她的腰身,她的身體溫暖,瀰漫著屬於女人的脂粉氣息。
周瑾行閉上眼,輕輕嗅了嗅,腰間的香囊里散發著淺淡的橘子果香。
沉默了許久,周瑾行忽然道:「淑妃是不是很想做太妃?」
此話一出,溫顏的頭皮炸了,慌忙道:「陛下可莫要開玩笑!」
周瑾行緩緩仰頭,眼神陰鬱,「你難道不想?」
溫顏抽了抽嘴角,這他媽是道送命題!
她的求生欲極強,立馬捧住他的臉狠狠地嘬了一嘴,留下鮮紅的唇印。
周瑾行:「……」
「陛下是妾的搖錢樹,你若是掛了,那妾種白疊子的發財夢不就全沒了?!」
「……」
這角度,很稀奇。
周瑾行的心情一時很複雜,默默擦臉,陰陽怪氣道:「鄭惠妃盼著朕死,你有沒有這樣想過?」
溫顏:「???」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為什麼會死那麼多人了,頓時成了慫包。
【我的個媽呀,鄭惠妃女中豪傑啊!】
【我他媽只敢口嗨想想而已,她居然真做了?!】
那種無法言喻的表情是怎麼都壓不住的。
周瑾行手上的力道加重。
溫顏回過神兒,趕忙表忠心,激動道:「妾盼著陛下長命百歲當鐵飯碗養著妾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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