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個哪吒鬧海的與你,可好?」這話就是對著溫晚了。
溫晚??
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閣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一桌子河燈美不勝收,我是有多作,還得勞閣下親手做?
「這個就好。」溫晚猶豫著拿了一個帶小狗逐球的。
唔,都好喜歡…
「溫晚,從今兒起,不要勉強你自己。」弘曆寵溺的笑。
還拿走了溫晚手裡的河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溫晚??
閣下你有點作啊!
她趕緊又挑了幾個河燈,跟剛才的那個一起劃拉到自己面前。
「我都喜歡。」
弘曆一愣,方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也是哭笑不得。
他如今下意識里生怕溫晚委屈著,所以頗有些過度小心了。
「既然都喜歡,那就都放掉便是。」
溫晚嗯了一聲,然後仔細看了看每一個河燈。
還未看完,李玉就親自捧著做河燈的絲帛竹條等物過來了,後面還有小太監捧著畫筆等物。
溫晚手頓住了,看看桌子,看看李玉,又看看弘曆。
遲疑著:「您不給我做了?」
弘曆笑了:「怎麼會?」
「可我都喜歡。」溫晚放下手裡的荷花燈。
「那也給你做。」
「你不用非要取捨。」
「你可以都要。」弘曆笑道。
李玉心裡嘖了聲兒,伺候爺日子也不短了,這種寵溺的聲音,還真沒聽過。
高玉那個小子,已經暗搓搓的示好蔚蘭苑,原還當他蠢,現在想來,怕也未必呢。
他趕緊讓人把桌子上的河燈撤掉許多,放在一邊備著,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您真會做?」溫晚撐著臉看。
「我在工部待過,這算不得什麼,水車也能造一個與你。」
溫晚怔了怔:「您好厲害。」
「可我不要水車。」
她有些疲憊紅腫的眼睛裡,因此有了一點光,甚至還努力微微笑了笑。
弘曆心理得到了滿足。
他不禁想到,當初同高氏提起這個時,她是如何說的?
「爺是鳳子龍孫,自然學什麼都會…」
說的遠比溫晚好聽,但末了,卻提了她的堂哥也在工部。
弘曆看了看溫晚的眼睛,純粹無雜,似乎只有他的影子。
見他看她,她懵懂的對視。
他只覺得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笑道:「累不累?我弄快些。」
李玉都有點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