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皆起身行禮:「妾等明白。」
她們堪堪坐下,福晉又道:「富察格格的宮人交代,她之所以命人去蔚蘭苑求參,是受了人挑唆。」
「金格格,你可知罪?」
金氏惶恐不已,趕緊跪地:「爺,福晉,妾並沒有挑唆富察格格!」
「妾只是閒聊,說起此事,妾也是聽了——」
「閒聊?」弘曆打斷了她。
「可這閒聊,引出了這些禍事,禍從口出,在你身上,算是應景兒了。」
金氏落淚:「爺明鑑,妾絕無此心。」
「妾也不知道會——」
「不管有心無心,禍因你而起,若不罰,以後人人如此,豈不大亂?」
「妾知錯…」
金氏心中明白,這罰是罰定了,只期望不要太重。
「那便罰金格格,去幽篁里,同陳氏一起抄經兩日,祭奠富察格格罷。」福晉道。
幽篁里?!
同陳氏一起?!
金氏差點癱軟在地。
「只兩日,金格格,還不謝爺寬恕?」福晉給了她一個眼神。
再求饒就不止這些了。
金氏認命,緩緩磕頭:「妾謝爺寬恕!」
「妾當引以為鑑,再不敢輕言。」
「嗯。」弘曆點了點頭,眼神卻看向了高氏。
高氏如墜冰窟。
爺知道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當初提及這個,未嘗沒有提前給溫晚樹敵的意思…
這本不算什麼。
可看爺今日的樣子,是要給溫晚出氣,睚眥必較。
他會不會借這個罰自己?!
去幽篁里麼?
那自己以後還有何顏面?!
高氏身子都有些挺不住了。
她前些日子明明還是後院最得寵的。
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然而,弘曆只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福晉也看了一眼,什麼都未說。
又敲打了眾人幾句,就讓散了。
高氏渾渾噩噩的跟著人退了出去。
她並沒有覺得劫後餘生。
秀珠不明所以,只以為高氏是看金格格這麼慘,驚著了。
一回了院子,就去給高氏熬甜湯,也好喝了緩緩。
甜湯前後也就一刻鐘,她親手端著剛進屋子,就見福晉身邊的彩柳來了。
正跟高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