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擦一邊留意溫晚有沒有出汗,隨時準備過來扇風。
溫晚突然抬頭沖她笑了笑,春然被晃了眼,愣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以一笑。
「主兒笑起來太好看了!」
這樸實無華的誇讚,讓溫晚心情舒暢。
其實姐的美貌只是姐身上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而已…
但姐不能說。
哎。
只能深藏功與名的溫晚把兔子一隻只擺在桌子上,數了數,二十七隻,又放了回去。
兔兔這麼可愛,一定很好吃吧?
想吃烤兔子了怎麼辦?
溫晚咽了咽口水,春然立刻注意到了,立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接下來溫晚算是找到事兒做了,苦思冥想,怎麼暗示自己想吃烤兔子又不至於影響自己嬌弱善良小白花的人設…
人設有風險,設定需謹慎啊…
玉錦閣。
秀珠從外頭匆匆進來,她突然停住腳步,抽出帕子擦掉了額頭的汗珠,才繼續快步而入。
「主兒。」
「老爺回話了,說明兒要去圓明園見萬歲爺回話,想必也能見到王爺。」
「這是老爺讓人給主兒的。」秀珠從袖口抽出一個厚實的荷包。
不用看,高氏也知道裡頭都是銀票。
她阿瑪雖然娶了繼室,又生了一女,但從來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
高氏拿著荷包,有些難過。
「阿瑪,他往年這時候,總愛用點酒,說這種將熱未熱的時候,出點汗兒,陳年舊疾,便能好了大半…」
「可我如今,連一壺酒,都不能給他送去。」
過的不好的孩子才會想家。
高氏原來得寵,心思都在弘曆身上,只想同弘曆朝朝暮暮,雖有好東西也想著她阿瑪,但哪裡是今日這樣的思念入骨一般…
「給我溫壺酒罷。」高氏輕輕擦掉淚水。
秀珠猶豫:「主兒…您還要抄經…」
不能飲酒啊。
「呵。」
「抄經。」
「他根本就不在意我有沒有抄經,他只是罰我,做給他疼愛的那個人看。」
「怎麼罰,我有沒有知錯,都不重要…」
「如今玉錦閣,多冷啊。」
「誰會知道呢。」高氏又落了淚。
從天上掉下來,砸出來的坑,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深,有多難爬出來。
見她這樣,秀珠一咬牙,出去了。
半響,拿了一小瓶酒進來了。
這是以前弘曆興起時同高氏共飲用的酒,如今還剩三瓶都存在地窖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