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會說這樣的話?所以定不是我…」
弘曆眼神一變,若溫晚還是以前的溫晚,對他情深似海,吃醋鬧一鬧是可能的。
她這個夢,莫不是因為記憶要復甦的徵兆?
他當然願意重新擁有以前的溫晚。
但現在的溫晚,也未嘗不讓他心動…
且現在的她,似乎十分排斥以前的自己。
若真的記憶復甦,那…
他輕輕拍了拍溫晚的後背:「你這話,可是要我為夢裡那個不知所謂的我,同你道歉?」
「是我錯了,好不好?」
他不打算讓溫晚再深思糾纏這個夢境,所以乾脆利索的哄她。
「又不是您的錯…」溫晚情緒好轉。
「可讓你如此痛苦,我於心何忍?」弘曆語氣也有些難過。
「一個夢而已。」溫晚倒反過來安慰他了。
「我不過是同您說說,您何苦當真呢?」
「既然心心都沒有當真,那我也不必當真了?」
「自然。」
「好。」
弘曆笑笑,再一次心滿意足。
溫晚聽著腦海里任務完成的回覆,也很滿意。
皆大歡喜。
因著這麼個插曲,弘曆到底讓太醫過來又請了一次脈。
開了一味安神的方子,卻不苦的。
然後似乎是極不放心,接下來一連七日,都宿在蔚蘭苑,雖說還睡在炕上,可夜裡,都會先進內室哄睡溫晚。
怎麼哄?
抱一會,念一會書,說一會兒軟話哄她歡喜…都是有的。
李玉都急瘋了。
王爺血氣方剛的年紀,這麼一壺壺涼茶下去可如何是好?
好在吳書來第八日午後,終於跟著從圓明園回來了。
弘曆一直留他在圓明園,而吳書來看見李玉又半分芥蒂沒有的樣子,李玉就知道,他師傅必然是有更大更好的差事。
他恭恭敬敬的伺候了一番,然後才道:「師傅,爺這麼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住?」
「白日裡一直忙於國政,夜裡也要三個時辰的看摺子,每日濃茶兩壺不說,這涼茶,也日日都要的。」
吳書來渾身舒服的坐著:「爺是有日子沒召小主們伺候了。」
「那隨侍的珂里葉特格格,在圓明園,跟禁足也差不多了,白日裡爺沒空搭理,夜裡爺又回府。」
「除了蔚蘭苑,爺只去福晉那裡留宿,可爺總說累了…」李玉補充道。
吳書來沉吟片刻:「咱們是爺的奴才,不能逾矩,但勸諫也是應該的。」
「今兒我教你一個乖。」
「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
李玉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次李玉能不能真的上去,就看他自己了。
吳書來竟然肯給他這麼大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