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了旁的政治手段。
那麼,在他的眼裡,他願意多寵,就是他的恩惠,若不願意,你還來要,那就是貪得無厭。
弘曆那日的欺負,恐怕就是來自於此。
溫晚有些後背發涼。
他竟然如此不動聲色,給高氏寵愛,還給了她一個孩子!
這是要捧殺?
讓高氏得意忘形?
可高氏經歷了失寵,必然會十分謹慎小心了,不會輕易就作死。
而弘曆,溫晚不認為他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主,他等不了那麼久。
所以,他一定有後招。
但她想不出來,這根本沒有參考。
她問了翠翠,果然也是一無所知。
一如既往的小廢物。
不過到底同她相關不大,她就等著看戲也就是了。
只心裡警醒著,弘曆這個人,心思難測,翻臉無情,當每一步,都小心再小心。
她腦海里不停的回放看過的那幾個經典劇,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隱形金手指,她的記憶力不錯,尤其是想起了前世最早的許多本不重要的記憶。
她回放這那些宮斗劇,學著拿捏表情,讓自己儘可能的代入進去,情緒發自內心,才能萬無一失。
於是,何嬤嬤發現,溫晚發呆的時長又增加了…
如此又過了兩日,到了請安的日子。
溫晚隨意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裳,因為外頭熱的慌,她步搖都不肯戴,只戴了一對鑲著綠寶石的葉形簪子。
依依不捨的離開後書房,她一步三歇似的尋著陰涼地,晃悠到了福晉那裡,來的並不晚,因為她圖涼快,出發的早。
行禮後落座,發現金氏也來了,應該是日夜兼程,抄經提前結束了。
溫晚熱的不想說話,端坐著,手裡新得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罷了,也不用含珠在後面扇,扇出來都是熱風,何苦折騰她。
富察格格那事兒算是徹底過去了,眾人語笑晏晏,忙著奉承高氏得了大阿哥。
「妾未曾做額娘,什麼都不懂,還得福晉指教才是。」高氏倒是對福晉恭敬更甚,不惜扎自己兩刀,以前她是絕不願意提自己未曾有孕的事兒的。
福晉笑笑:「大阿哥這幾日瞧著好多了,可見是你的功勞。」
「妾不敢居功。」高氏微微低頭。
福晉又說了兩句,就岔開了這個話題,說到了天熱的事兒上了。
「今年天熱的過於早了。」
「爺的意思是,圓明園尚且還沒有用冰,咱們府里也不能過於不同,今年的冰還是跟往年一樣罷。」
「是!」眾人皆道。
不過都多少瞥了眼溫晚,她的院子,可不必用冰就很涼爽。
但這話也沒人敢當年酸。
眾人又說了幾句,福晉就體貼的讓散了。
溫晚扇子搭在頭上,又是一路儘可能的找著陰涼地回去了。
離著還有一段距離,她就看見了門口的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