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回來了。
進了院子,弘曆竟在廊下等她,看見她,又不嫌熱的來接她,牽著她的手進來,溫晚就感覺一陣涼爽,再仔細一看,好大一缸冰。
「福晉方才還說,府里不可太過不同。您這是…」
「說的是你們,又不是爺。」
「我要宿在這裡,沒有冰,再熱壞了,不能處理國事,豈不是因小失大?」弘曆笑道。
「您說的總有道理。」溫晚點頭。
冰不知放了多久了,還大手筆的放了三缸,每個旁邊還有那種自動的銅扇,整個屋子都涼了。
溫晚進去先換了身衣裳,然後又換了把小一點的扇子握在手裡,現在扇的風總算是涼風了。
弘曆在炕上等著她,見她過來,就伸出手,拉她一起坐在了一邊兒。
他沒有說話,只深深的看著溫晚。
幾日不見,他刻意不去想她。
如今一見,才覺思念之深。
看了半響,他嘆了口氣:「小沒良心的。」
溫晚莫名其妙:「您講不講道理?」
「無端端的又污衊我。」
弘曆卻不解釋,將她抱進懷裡。
又是半響沒有說話。
這次溫晚先開口了,她先在他懷裡輕輕蹭了下,才道:「我又做噩夢來著。」
「怎麼?又要爺負責?」弘曆笑道。
溫晚搖頭,「誰要您負責了。」
「又沒說夢到您了。」
「自作多情。」
「哦?我自作多情?」弘曆聲音變了。
溫晚趕緊把臉整個埋進他的懷裡,悶聲悶氣:「便是又夢您,也不是您的錯。」
「那就是夢到了?」
「就不說!」
「別問!」溫晚起來,捂住他的嘴,眼神帶著自欺欺人的羞澀。
弘曆拉開她的手,低頭湊近她的臉。
兩個人的唇近在咫尺。
「可是…想我了?」他道。
溫晚似乎被這個距離弄的呆呆的,又像是被他過於深情的語氣蠱惑。
嗯了一聲。
「呵。」弘曆一聲輕笑,沒有再克制,直接吻了上去。
唇上綿軟的觸感,讓他本有些煩躁的內心,靜了下來。
最後他又在兩唇分開的瞬間,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沒有人可以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