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往後的日子,也得細細打算了。」
秀珠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想不出來,只能稱是。
高氏笑道:「你也不用急,我又不蠢,我不會明著為難她的,且我也只試這一次,且看旁人罷…」
聽到這裡,秀珠突然反映了過來,她家主兒怎麼就這樣了!
金格格!
金格格借著送禮,也不知道怎麼哄了主兒開心,連著兩天來請安,主兒都讓備好茶,還讓她們都在外頭候著,自己同金格格說話。
每每金格格離開,主兒都心情頗好,秀珠只當金氏會奉承,也沒想旁的。
如今看來,是金格格想出了什麼法子!
讓主兒出頭去對付鈕祜祿格格!
這不是拿主兒當刀麼!
秀珠跪下,打算拼命勸諫:「主兒,爺…這麼多年,又經了事兒,爺的性子您也知道了!若是他知道您對鈕祜祿格格如此,該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您是故意同他做對?」
「您不喜歡鈕祜祿格格,不搭理就是了。」
「咱們日子好好的,犯不上為著她,惹爺不開心不是?」
「奴婢多嘴了,請主兒責罰!」
高氏親手把秀珠拉了起來,握著她的手拍了拍:「你忠心為我,我明白。」
「主兒…」秀珠眼眶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感動的。
「這看人看事都要往長遠了去看。」高氏緩緩的道。
「鈕祜祿氏,如今還沒有子嗣,甚至還沒有伺候爺,爺再喜歡也就那樣,還不是得另找人伺候?可若是她有了子嗣,地位穩固,又豈是輕易能把她扳倒的?」
「一株弱不禁風,依附大樹而活的花,和一株果子累累的樹,兩者相比哪個更容易折斷?」
秀珠嘴唇動了動,終究問了出來:「主兒,就一定要動鈕祜祿氏嗎?」
「她其實並沒有對主兒不敬…」
高氏冷笑一聲:「等到她對我不敬的時候,咱們怎麼可能有還手之力。」
秀珠不敢再勸了。
她不知道金氏給自家主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可她知道,說到底還是主兒不甘心。
她受了爺七年的寵愛,一朝被人奪去,這種滋味兒,如何能釋懷,如何不想著能重回過去。
可要怎麼才能重回過去呢?
除掉鈕祜祿氏。
後院裡所有人都不及她,日子就可以回到從前。
可真的是這樣嗎?
翻臉無情的是爺呀,即便沒有鈕祜祿氏,來日也可能有別人。
難道每一個都要去除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