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鼓起勇氣去問了出來,高氏笑了:「這麼多年不也只出了她一個麼。」
「爺哪裡還有第二個小青梅?」
高氏如此說,秀珠也只能祈禱主兒的招數有用。
「奴婢不知道主兒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只是主兒出手,辛苦的是主兒,後面卻有一堆人跟著受益呢。」她在暗示高氏,不要被金氏當刀使了。
「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兒,我不過是拋磚引玉,看一看她們的手段,若是不成,我也暫且只做這一次,憑什麼給她們做嫁衣裳呢?」
秀珠這才放心,笑了笑:「主兒心中有數,是奴婢愚鈍,瞎操心了。」
「你也是真心為我。」
「我也不是故意瞞你,只是臨時發現了機會,若不是她同我一起到,我也是要細細謀劃的。」
「要說那個陳氏,善用天時地利,臨時應變,確實厲害,我如今用了,倒也不錯。」高氏笑道。
這邊主僕談心,那邊福晉也在跟綠竹說話。
「福晉,高公公說了,這冰是爺用的,每日給福晉勻一缸。」綠竹笑著道。
「還是爺體貼福晉,這冰說是爺的,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
福晉看了眼滿滿一大瓷缸的冰,也是帶著笑:「爺這麼忙,還想著這些小事。」
「圓明園雖然涼爽一些,大爺住的那裡水氣未免太重,你去取布料來,要棉布的里子,我做一些干藥包,既能助眠熏蚊蟲,還能吸一些水氣。」
「是。」綠竹出去讓人取布料了。
不過一會兒就送了過來許多,福晉一塊一塊料子的選著。
一邊道:「高氏,這幾天叫永璜用膳幾回了?」
「四回了。」綠竹回道。
「奴婢聽說,側福晉,正在給大阿哥尋書童,選的都是落魄子弟的,祖上出過舉人的。」
「高氏出身本就是漢家的書香門第,同富察格格是不同的,見識不同,自然方法也不同。」
「福晉說的是。」
「大阿哥也十分用功呢。」
「奴婢還聽說,大阿哥如今對二阿哥十分恭敬。」
福晉沉了臉:「這是什麼道理?」
「永璉雖然是嫡子,但是爺沒有立世子,自家兄弟,這麼恭敬做什麼?是想把永璉架在火上烤嗎?」
綠竹本來還以為是高氏識趣,福晉反應這麼大,她才明白過來。
「若是咱們二阿哥被捧的…讓爺知道了,沒準就會責怪!」
「高氏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呀!」綠竹臉色也變了。
福晉放下手裡的布料,「今兒晚膳,你把永璉叫回來一起用。」
「是!」
「福晉別急,咱們二阿哥最懂事了,定然不會被小人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