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讓我明白,人心難測。」
「逼急了,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高氏一朝跌落,難過非常,可她既然沒有一蹶不振,那行事變化不同以往,也是可能的,是我疏忽了。」
「高氏那裡,你也要多加留意。」
「是!奴婢明白。」
弘曆夜裡依舊未能回來,卻讓人捎了一塊石頭回來,上面還畫了一朵山茶花,應該是匆忙畫的,所以線條簡單。
溫晚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
「格格,爺說,圓明園的山茶開花了。」高玉恭敬的道。
溫晚聽懂了。
山茶花開,他應了她的畫,但不能回來,讓她等著。
「我知道了,多謝公公。」
「不敢當不敢當。」高玉行禮,笑著提示:「格格,奴才一會兒還要去圓明園當差,不知道格格要不要捎句話給爺?」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溫晚也不能再裝傻。
想了想,揪了一片百合葉子下來,去書房,寫了心心二字上去。
雖然肉麻,可這兩個字,到底不是她的名字,萬一東西被旁人看見,也無關名聲。
本想塞荷包里,可等了一會兒墨也不見干,她只能讓春然找一個小盒子裝了。
高玉結果,就行禮退出去了。
春然追出去,塞了一個荷包。
溫晚又看了會兒石頭,就親手放到了柜子上。
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晨起。
溫晚想著,若是自己不出門,高氏怎麼有機會出後招?
她琢磨著,要不給對方一個機會,但又想,誰知道對方什麼招數,如果是豁出去了,找個小宮女跟自己同歸於盡呢?
她有父親撐腰,撐死就是被冷落,但誰能保證渣龍日後不抽風又寵幸她?
可自己,就虧大了。
所以溫晚立刻歇了出門的心思,老老實實趴在書房的窗台上發呆。
本來去端葡萄汁的春然臉色嚴肅的進來了:「主兒!」
「黃格格來了。」
溫晚蹙眉,她來幹什麼?
沒錢了?拿繡品來換銀子?
不能這麼不要臉吧?
不過如果是她自己,換位而處,她肯定日夜趕工,誰嫌銀子多呢!
「這大熱天的上門,沒有不請進來的道理。」
「我去前面見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