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只能苦著臉往一邊挪了挪。
傅恆進來,先行了禮:「王爺吉祥,五貝勒吉祥。」
「他不是貝勒了,就是個光頭阿哥。」弘曆道。
傅恆又重新拱了一次手:「五阿哥吉祥。」
弘晝敢怒不敢言,傅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貝勒爵又被皇阿瑪拿掉了,這會兒故意的呢!
傅恆抬頭,這才看到弘曆身邊的溫晚。
略愣了愣。
李玉道:「富察公子,這位是鈕祜祿格格。」
傅恆其實已經反應了過來,能讓弘曆這樣帶出來的只能是那位鈕祜祿溫晚。
「見過格格。」傅恆再次拱手。
溫晚看向弘曆,弘曆對她安撫似的笑笑。
然後對傅恆道:「他說在胡同里瞧見了你。」
「今兒不必辯了,好好想想,明兒我再問你們。」
傅恆臉色不變:「是!」
「今兒可是來拿他的?」
傅恆點頭。
「帶走罷。」弘曆很爽快。
弘晝不情不願:「四哥,我再不敢了…四哥…」
弘曆不為所動,擺了擺手。
傅恆對弘晝做了個請的眼神。
弘晝磨磨蹭蹭,企圖從溫晚跟弘曆的後頭繞過去跳窗。
嘴裡還嘀嘀咕咕,聽著像是在罵罵咧咧。
弘曆偏頭瞥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刻捂著嘴,然後在傅恆嘲笑的眼神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溫晚嚇了一跳。
弘曆趕緊哄她:「摔不死的。」
傅恆不敢當著弘曆的面兒從窗戶追,匆匆行禮退了出去。
溫晚依偎到弘曆懷裡,李玉見狀,小心的道:「爺,讓店家上一桌子招牌菜可好?」
「嗯。」
李玉趕緊退了出去。
溫晚又勾著弘曆的衣襟玩那精緻複雜的盤扣。
弘曆任由她玩,笑道:「弘晝自小便這樣,鬧的很,一個貝勒爵,被皇阿瑪摘了又摘。」
「來日,給他擇一個兇悍的福晉,治一治他,興許能收斂些。」
溫晚聽著,並不言語。
弘曆只當她不適應見外人,低聲道:「從前,有一見不得人的心思,想築一世外桃源將你藏起來。」
「眼裡心裡便只有我而已。」
「如今自然已沒有那等心思,唯恐委屈了你,但今日方知,已經得償所願。」
可見溫晚這般不愛見人,只依賴於他,讓他十分滿意。
他想要的,溫晚早就知道,如今卻非故作樣子,而是她心裡已經克制不住的,百般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