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見彩柳已經在院中了,便知福晉已經起身,緩步過去,彩柳趕緊行禮:「請格格安。」
「福晉可起身了?」
「是,格格請。」彩柳親自陪她進去。
溫晚進去,才看到珂里葉特氏,竟然來了。
給福晉行禮後,溫晚落座,眼神划過珂里葉特氏。
她來這麼早做什麼?
往日裡,她可不出這個頭的。
且最近她都倒霉透了,恨不得自己禁足。
溫晚的眼神不著痕跡的落到她身邊的杯子上,又收了回來。
已經上了茶,可見是同福晉說了有一會兒的話了。
她能說什麼?
哦,那日高嫣那裡,她也在。
莫不是,她看到了什麼?
這人果然是不可能真的躺平擺爛,只要有一絲指望,就會重新蹦起來。
「妹妹可好些了?不必急著來的。」福晉笑道。
「已然好多了,雖還吃著藥,但並不妨事。」
「妾身子弱,多不得來,還請福晉恕罪才是。」
「你實在太過規矩了。」福晉嘆氣:「身子要緊,且這心意有了,也不在這上面,你的心意,我向來是明白的,自無怪罪之心。」
「謝福晉。」溫晚微笑。
珂里葉特氏趕緊搭話:「鈕祜祿格格敬重福晉,可不像某些心思張狂的。」
「不知姐姐口中,某些,是哪個呢?」完顏格格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彩柳親自給溫晚上了茶,溫晚端起來淺淺嘗了一口。
半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完顏格格。
完顏格格卻控制不住的去看溫晚,眼底的嫉妒一閃而逝。
她行禮後,就坐到了珂里葉特氏旁邊,珂里葉特氏亦假裝飲茶,並不接她方才的話。
完顏格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再揪著不放,顯然還是顧忌福晉,不太敢造次。
烏拉那拉氏隨後而來,她表情如常,甚至對溫晚和氣的笑了笑。
溫晚給她見禮後,回以一笑:「側福晉的香囊真是好味道。」
「妹妹有所不知,側福晉是自己調香呢。」珂里葉特氏又搭了句話。
「竟是這樣,我說怎麼這香味從未聞過。」
「調香不止要細心,還要耐心,更要有對香味獨特的見解,尋常人可真做不得。」溫晚輕嘆,似乎有些羨慕。
「從不見妹妹誇人,妹妹這般說,我倒真是又羞又喜了。」烏拉那拉氏道。
卻沒有送溫晚薰香之意,可見謹慎。
珂里葉特氏卻又道:「側福晉歡喜,何不送鈕祜祿妹妹一個香囊?省得妹妹如此眼巴巴的,我瞧了,都覺得心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