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娘娘面前這樣慌張。」何嬤嬤道。
「娘娘恕罪。」
「是事兒實在匪夷所思,聽說…皇后娘娘…有些不妥…」
溫晚詫異的抬頭:「你說什麼?」
「什麼不妥?」
「聽說,皇后娘娘最近頻繁的把所有宮人屏退,自己獨自呆在長春宮的小佛堂。」
「本來只晚上如此,聽說今兒白天一整天,皇后娘娘都沒讓人伺候…好多人傳…皇后娘娘…慧妃…」
溫晚嘆了口氣:「喪子之痛,哪裡會那麼容易走出來。」
「總要二阿哥入土為安,皇后娘娘才能慢慢把悲傷包裹起來…」
「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再如何,也不會做什麼有失體統的事兒的。這樣的流言,你若聽到了,就說是本宮的意思,把人罰去慎刑司就是。」
許多聽了,鬆了口氣,磕頭道:「是,是奴才想多了。娘娘恕罪。」
「這種時候,你最應該穩得住才是,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本宮的意思。本宮沒有的意思,你也不能有。你可知?」
「奴才明白。」
皇后若有什麼,她這個貴妃,就是最尊貴的,但那時候,悠悠之口…
許多離開後,溫晚看著茶杯,忽的想到了什麼。
「嬤嬤,今夜,我要去看看皇后。」
「儘可能的…不要驚動人…」
何嬤嬤一想:「若娘娘不想明著去,可以當成咱們宮裡給皇后娘娘送補品的…奴婢陪著您?」
「這樣最好。」
「讓春然給我找身衣裳。」
「是。」
夜裡,長春宮的門被叩開,何嬤嬤帶著兩個宮女親手將補品送到了皇后面前。
又過了幾日,一場大雨忽然淋透了紫禁城。
弘曆看著大雨悲從心來,只覺得這是老天都在為永璉哀傷。
「宮裡的孩子…太難養了…我本以為,我的後宮,不會如皇瑪法那時候那般…」
弘曆說著,突然偏頭看向溫晚,神色變幻莫測。
溫晚看著大雨,沒有看他。
她知道,他想的無非是,要不要讓她給他生個阿哥。
他怕自己再次寄予厚望的孩子,依舊養不住。
溫晚沒有看他,弘曆自己重新轉過頭,看著雨。
忽的,暗暗的雨簾中跑進來幾個人。
很快,李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告。」
弘曆皺眉,「進來。」
溫晚看了眼李玉的神色,站了起來:「臣妾先去看看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