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捉他的腳, 他只好聽話遞出去, 邊看邊感嘆:「以後離了你我要活不了了。」
「離什麼離,不許說那不好的話。」
賀遠川輕拍他的腳面,托住腳心往上拉:「快說呸呸呸。」
程澈說他迷信, 手伸上去摸男人的硬發茬, 搓了兩把,笑:「呸呸呸——再也不說這破嘴話。」
賀遠川也笑, 被這樣摸很容易讓他想起高中的時候,程澈總喜歡像摸小狗一樣摸他。
他喜歡這樣,頭在手心下蹭蹭,誇讚:「嗯,很好。」
給程澈穿好後賀遠川起身從衣櫃裡找自己的衣服,一轉身後背上幾道又細又長的紅痂。
程澈心裡爆了句粗,低頭看自己的指甲,男人慢慢悠悠穿衣服,身型硬朗。
摸起來好摸,用起來也好用。
臨下樓前程澈突然昂頭親了賀遠川的臉。
賀遠川攬過他的肩,低頭看他:「怎麼了。」
「沒什麼。」程澈晃腦袋:「餓了,出去吧。」
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見自己給人背上抓出好幾道新鮮的傷疤而感到愧疚與心虛。
剛下樓就聞到了食材被炭火烤制的香氣。
賀遠川怕程澈不自在,寸步不離身,時不時探身子去試他手的溫度,確保不涼。
不涼夸一句,涼了就順理成章牽著塞進自己口袋裡。
賀遠川做得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倒是程澈不好意思,做賊似的,手一牽上就歪頭偷偷往後看。
「我們不是在偷.情。」賀遠川看見了,打趣:「當然,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演一下。」
「我喜歡你現在閉嘴。」
兩人生著病,大傢伙不讓他倆幹活,叫他倆上一邊玩去。
他倆索性去了樓邊上的小花圃,拎著小鏟子鬆土除草。
落新婦快要到花期,看樣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開了。
程澈有人哄,喬稚柏沒人哄。
期間有人送外賣來,別人都在忙,喬稚柏沒什麼心思地開門去接,一看,情侶套餐。
他徹底干不下去活了,無頭蒼蠅似的在院子裡亂竄:「誰能掐我一把?誰能掐我一把?」
王杉拿著把蒲扇往烤架上扇風,聽見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拳:「傻了?」
「嗷——」喬稚柏捂肩慘叫:「我讓你掐,沒讓你捶,感覺肋骨都要碎了。」
「你家肋骨長肩上。」
王杉把串翻了個面,抬頭往花圃那看了眼,轉頭朝喬稚柏點點,聲音不大:「嘖,看見沒,蠻好的。」
賀家小院很大,站十幾個人也完全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