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跡跟著他一路小跑,手腕被捏得生疼,卻並沒喊疼,反倒受用極了,看著身前人微微起伏的胸膛、聽著他不穩的氣息,連快步穿過走廊的風都變得曖昧起來。
酒吧開闢了半層樓做了衛生間,每一扇門裡都是獨立的空間。
嚴岸闊用力一帶,便將邊跡帶到門內,然後將人抵在牆壁上。
「這裡沒人,」嚴岸闊極力平復自己因為跑步而過快的呼吸,卻還是暴露了顫抖的聲音,「我們可以接吻。」
邊跡仿佛聽到「嗡」地一聲,洶湧的血液衝上腦袋,清醒仿佛成了笑話,他連說話都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那你要把頭低下來點。」
嚴岸闊沒懂他的意思,卻也順從地垂頭,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陣生疼。
邊跡忽然反客為主,將嚴岸闊摁在牆壁上,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嚴岸闊哭笑不得:「這算什麼?懲罰?」
邊跡眼中帶著半醉的水汽,迷濛地看著他,說:「不許說話。」
這樣的邊跡很少見,嚴岸闊樂在其中,乖乖閉嘴。
邊跡便收了凶凶的表情,像個初嘗甘露的小朋友,好奇地探索嚴岸闊的嘴巴,先是啄來啄去地,打濕它,再輕輕分開品嘗,最後越來越使勁,連手指都忍不住借力,死死攥著嚴岸闊的手臂。
嚴岸闊被他親得沒了脾氣,手臂上清楚的痛感反倒讓人清醒,於是在清醒中更加享受暴烈的咬和抓。
然而邊跡的氣力比兵法預測得還准,再而衰三而竭,最後整個人只能掛在嚴岸闊身上,懶懶地仰頭,被動接受。
嚴岸闊向他展示手臂與肩上的青紫不一,苦笑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力氣?」
邊跡還挺驕傲:「你沒發現的事兒多了。」
嚴岸闊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將他打橫抱起,放到盥洗台上坐著,雙手撐在兩邊,將他禁錮在自己懷中,卻用著虛心求教的語氣:「那還要請邊老師帶我見識一下。」
可能是微醺狀態下興奮閾值更高的緣故,邊跡這次時間莫名比以前更久。他的雙腳因為長時間懸空又繃緊,沒什麼力氣。
嚴岸闊則嘴角鎖骨都破皮,不知明天去律所要如何解釋。
邊跡從盥洗台下來時差點沒站穩,罪魁禍首穩穩地用胳膊接住他,雙手在他身後懸空放著,問:「現在想回家嗎?」
邊跡又累又困,茫然點頭。
嚴岸闊說:「那等我洗個手。」
明明可以自己做完的事情,他偏要在邊跡面前洗,仿佛實在特意提醒什麼。
好在邊跡不是臉皮薄的人,借著酒勁就更不會了,他無所謂地盯著嚴岸闊的手,倒在他肩膀上。
嚴岸闊仿佛善計用在木頭上,挫敗又好笑地說:「酒量差還要喝。」
邊跡呆呆地說:「就要喝。」
嚴岸闊指著脖頸和手臂控訴:「看你把我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