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弈很好奇:“他怎麼會去那間醫院的?”
戚山雨回答:“據說住王樂娟鄰床的女病人是一個農副產品加工商,同時也是詹慕閒在工作上認識的朋友,他當時是去探病的。”
“唉,世界真是太小了!”
柳弈嘆了一口氣,“王女士逃了二十多年,終究還是沒逃掉。”
市局專案組的效率很高,在確定了詹慕閒和王樂娟的接觸契機在於鄰床的患者後,就有警官通過醫院存檔的聯繫方式找到了對方。
根據那位姓魏的女士提供的證言,她在住院期間認識了鄰床的王樂娟,兩人年齡相仿,都喜愛音樂和藝術,又都因為各自的理由沒有結婚育兒,志趣相投,很聊得來,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她的食品加工廠跟杏滘村是長期合作的關係,她也跟詹慕閒有點兒交情。
在好友圈得知魏女士住院了之後,詹慕閒便說要代表養殖基地來探望她,果然隔日就大包小包地拎了幾大袋子水果牛奶滋補品營養劑來探病了。
“魏女士說,她其實有注意到當時詹慕閒的反應很不正常。”
戚山雨頓了頓:“說是來探望她的,結果卻一直在和王樂娟搭訕。”
或許是出於女性特有的敏銳和直覺,魏女士感覺詹慕閒似乎對王樂娟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特別是在王樂娟說出自己二十多年前也在杏滘村工作過,並因此攀上交情後,詹慕閒更是主動提出要和王樂娟交換聯繫方式。
王樂娟本來就長得漂亮,魏女士根本沒想那麼多,以為詹慕閒是對女方一見鍾情,想要追求她。
反正二人都還單著,年齡外形也相配,魏女士當時覺得這是一段不錯的緣分,自然也就樂見其成了。
誰能想到,這並非一段浪漫邂逅的起點,而是連環殺人犯重操舊業的開端。
“魏女士還提到了一個細節。”
戚山雨接著說道:
“那天下午杜鵑跟平常一樣來這裡給姨媽送晚飯,王樂娟就把她也介紹給了詹慕閒認識。當聽到杜鵑的名字時,詹慕閒問了一句話……”
柳弈猜到:“‘是哪一個juān字’?”
“沒錯。”
戚山雨點了點頭,“就是這一句。”
魏女士顯然很善於觀察,她注意到了詹慕閒聽到杜鵑的名字時那錯愕的表情,還有那句脫口而出的提問。
用她本人的話來說,就是——“我都不明白他幹嘛那麼激動,看著怪嚇人的!”
很顯然,當時的詹慕閒已經知道王樂娟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他哥當年的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