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兩位不常於此走動。」店家笑了,「確是長老親手所制。只那劍來得奇怪,生得奇怪,很是挑人,拿著也不一定能使。主峰弟子凡沒有法器的都曾試過,從上到下挨個碰
灰,所以最後放在我這裡,想著說不定哪個外峰弟子就能用上了。」
「感覺會很貴。」席墨也笑,「畢竟豐山長老專出無價寶,我們可能買不起。」
「確實比較貴,但確實是這條街上最好的劍了。」
「好,拿來吧。」江潭一錘定音,樓。
「師父!」席墨悄聲道,「真的買不起啊!」
「先試再說,你不一定能用。」
就憑這句話,席墨預感自己說不定真的能用。
那到時候就很慘了,好容易來一個能用的人,結果付不起帳。
席墨面色沉凝地打開劍匣,只覺一股淡淡的咸腥味透過布條滲入鼻腔。
是一柄牙白的魚骨劍。厚重古樸,隱有奧義。
席墨想不通這樣一柄劍為何會使不了。就看江潭將劍取了出來,仔細端詳一番,交到了自己手上,「試試看。」
他說,「照我說的做,將之前那縷意氣提煉出來,凝在眉心,對著劍彈出去。」
席墨照做,然後便看那劍吞了自己的氣,劍尖流過一抹光華,宛如開了刃般熠熠生輝。
就聽店家撼然道,「能使!」
他忽地拔高嗓門,聲如洪鐘般,震得整個店門嗡嗡作響,「師叔祖!快來看!」
後堂便傳來一聲清脆怒罵,「瞎叫喚什麼!果子都被你嚇掉了!」走到堂前還在罵,「一驚一乍!」然後一撩帘子,便發出極高的讚嘆聲,「呦呵,還真有人能使了?」
席墨至今為止,都不知道他們嘴裡的「能使」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完了師父。」席墨拼命沖江潭使眼色,「我們跑吧?」
「跑什麼跑!」剛出來的那小童就瞪著雙死魚眼,「好不容易來一個能使的人,居然這麼沒膽識!」
席墨就不幹了,「有膽識,但是窮。」
他甚至有些理直氣壯,「我就是隨便來挑挑,不巧碰了大運,走不起,煩請告辭。」
「嘿你慢著!」小童撓撓頭,走得近了,「你是哪裡來的小子?這樣子是剛被雷劈過嗎?」
席墨正要反駁,一眼瞥見他胸前的護心鏡,這才發覺自己頭毛炸了一圈,大概之前還揉了一臉灰,兼之滲著黑血的鼻腔,怎麼看都和走大運挨不上邊。
「師父!」卻先是震驚道,「我都成這樣了你怎麼不說?」
江潭莫名被點了名,又將他看了一道,有些不解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