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不支聲,他還就真的將人抱去洗了一遍,頗為順當地套上了那條褲子。
「師父怎地越來越嬌氣了。又怕冷又倦怠,還得我手把手養著護著。要是再喜歡吃點酸的辣的,便不能怪我多心了。」
席墨梳開一手銀絲,運靈蒸散,又半屈了膝去摸摸江潭的小腹,「當真不行麼?師父莫不是在唬我。其實給男人這麼揉一揉按一按就能有了吧。」
江潭終於動了。
才站起來,便搖搖晃晃著被拉了回去。
「我不鬧師父了,師父也不要鬧我了。以後再敢這麼對自己,你切哪裡,我就將那處弄熟了給你餵下去。」席墨認真思索道,「不如這樣算吧,往後再出這種事,除了你自己的肉,你就沒別的可吃了。怎麼樣?」
卻是撤去了江潭腕上的蛇影。
「師父答應我,乖一點,不要再惹我生氣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弄得我走火入魔,失去理智,你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他輕輕啄著江潭眼邊尚未癒合的齒痕。
「我知道你這次舒服得很,別裝模作樣不理人。再甩臉我現在就在這池子裡再來一回,不止頂得你親口承認,還要你一個字一個字地叫出來,嗯?」
江潭只覺那傷處愈腫,不由偏了頭,試圖避過這細密的親吻。
「席墨,你已經走火入魔了。」他音容淡漠,「我會解了印,然後殺了你。」
「那就試試看啊。看你有什麼臉面,用什麼手段殺我。仙派的帳,席家的帳,阿娘的帳,我的帳,你好好算算,還清楚了再來同我要帳。」席墨惡狠狠笑道,「師父儘管放心,我可與你們言而無信的妖怪不同。你若敢來要,我一定一分不落地全部還給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江潭並不看他,卻被他箍著下頜強行對了眼。
「你最好趕快把心凝出來,我可不想再同一具屍體溫存。給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有什麼奇怪的嗜好。」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江潭才不會分神去想這種事,但給席墨這麼一撥,驀而生出幾分想法來。
「要凝心臟,你不能在場。」他似有所思道,「起碼十天之內都不得靠近此處。」
席墨眯了眼,「這麼麻煩,莫不是又在唬我?」
「你最好再別過來了。」江潭只道。
席墨頓時氣笑了,一指戳在他心口,輕輕一旋,「我給你十天。若是十天之後這裡一點動靜也無,師父這輩子也別想再有心臟了。」
「嗯。」江潭眼眸清亮,明晃晃地映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