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心頭一緊,莫里甘果然以折磨維達爾為樂,他不敢想維達爾要是落在他手裡該有多慘,出聲打斷道:「不用,送到我這兒來就行。」
這話一出,江嶼白瞬間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強忍著回頭的想法,同莫里甘繼續對視,聲音冷淡:「我對他很感興趣。」
莫里甘唇邊笑意淡了些:「您是說?」
江嶼白這才悠悠然把視線落在維達爾身上,眼裡流露出淡淡的驚艷:「他很美。」
第一次跟主角攻搶人,刺激!
莫里甘徹底不說話了。
江嶼白有些擔心會不會過了,就見莫里甘眼神幽暗,標準的笑容又浮現出來:「我明白您的意思,不會讓您失望。」
管家極有眼色,立刻讓傭人將維達爾從鐵鏈上放下來,強硬扶著他站起來。
江嶼白這回看清了他的模樣,這才知道先前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維達爾下擺幾乎被血跡糊的看不出顏色,光腳踩在地面,腳踝處箍出曖昧的紅痕,血跡斑斑。
堪稱慘烈。
維達爾表情平靜,好像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從小就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情緒,被俘後面對的情緒永遠只有極端的惡意與貪婪的欲望,醜陋一覽無餘。
只有面前這個人不同,維達爾沒在他身上看到任何負面情緒,這個人溫和而疏離,雖為血族,眼神卻澄澈清亮,如同一道溫潤的月光。而在看到他身上那些慘烈的傷痕後,這位眾星拱月的青年在冷淡的外皮下居然流露出了……心疼?
維達爾覺得荒謬。
不是獵食者對獵物可笑的憐憫,不是上位者貓哭耗子的眼淚,連心疼都那樣溫柔。
就周圍人對那青年的態度,這個血族絕對是傳聞中剛剛甦醒的始祖,血族始祖怎麼可能是這樣純粹的人?
江嶼白垂下眼——維達爾甚至覺得他是不忍心再看——跟管家說:「送上來,到我房間。」
維達爾心中冷冷地想,不過一個貪圖外皮的色鬼罷了。
江嶼白先一步上樓,他沒去房間,先去類似書房的地方看了一眼,窗戶沒關緊,伊維飛了進來。
江嶼白冷哼一聲,伸手揪他耳朵:「好啊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哪個不長眼的僕從把你抓了煲雞湯吃了,給你埋地里了。」
伊維驚慌失措地躲了兩下:「冤枉啊主人,我那不是怕耽誤你和小美人兒的好事嗎!而且一出別墅外面的防禦法陣就嗚嗚響,我怕驚動到法陣,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還沒摸透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