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甘懶得聽她胡言亂語,冷著臉轉身離開。
半空中飛舞著點點瑩蟲,落在草叢裡漸漸消失。
維達爾沒受傷,頂多衣服髒了些,他被江嶼白帶走以後隨便找了個客房更衣,窗戶透開一條縫,帶著光亮的瑩蟲落在他手指上,兩位公爵的對話清晰傳入他耳中。
第17章 :擋箭牌?
維達爾正換著衣服,江嶼白坐在客廳逗弄那朵鮮艷的食人花,那花尚且嬌小,顏色鮮艷,花心裂開一條大口子,裡邊密密麻麻的牙齒,看起來分外奇異。
似乎聞到食物的氣味,那花扭著笨重的腦袋往江嶼白手指上湊,蠕動著花心想咬一口,又被掐住細長的莖,近不了半點身。
這個世界的植物生物種類十分多,江嶼白在書上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物種,倒是第一次見這種花。
這花長大以後得是個兇殘的傢伙,也就趁著年紀小被梅萊芙抓來當裝飾。
一旁窗戶被敲響。
從來到這兒以後就溜之大吉,被江嶼白派去打探情況的伊維又從窗戶鑽了進來。
江嶼白見他偷偷摸摸的進來,有些微妙:「你怎麼這麼喜歡走窗戶?」
伊維拍拍身上的灰塵,感慨道:「這兒的樓動不動建得四通八達,我一進去根本找不著路,當然是鑽窗戶更方便。」
江嶼白覺得也不是不行,至少以後落魄了還能發展點副業,吃喝不愁。
「我得告訴你,血族這幾個公爵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傢伙,就這個梅萊芙,她在自家後院兒里圈了一大片墓園,我都不用走過去就能聞到那墓地里大片大片的死人味兒,我瞅著那塊像有亡靈的氣息,不知道她在裡面弄什麼。」伊維似乎心有餘悸,「我本來還想湊近看看,不知道驚動了什麼,墓地里突然竄出一陣黑氣,差點沒把我吞了!」
江嶼白眨了下眼:「她在圈養亡靈法師。」
伊維倒吸一口涼氣:「誰知道,反正我覺得很不對勁,太危險了。」
劇情里莫里甘倒是提過一次,說梅萊芙是玩火自.焚,但梅萊芙直到大結局也沒鬧出過什麼么蛾子,那隻亡靈法師曇花一現,沒留下什麼記憶點。
劇情仍舊聚焦在梅萊芙想要趁莫里甘沒完全吸收能量,全力爭奪始祖心臟的點上,失敗以後倒是少有她的戲份。
說完正事,伊維話鋒一轉,帶了幾分戲謔:「除了這個,外面傳得風風火火的就是你為了維護小情人把侯爵揍了一頓。」
江嶼白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哪兒來的小情人?」
伊維理所當然的說:「就是維達爾啊,不用擔心外面怎麼說,現在哪個血族沒幾個風流史,很正常的。」
但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江嶼白髮誓自己跟人家清清白白的啊。
頂多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他又喜歡上書中聖子那樣溫柔聖潔的形象而已。
——嗯,他沒把一氣之下咬了人家那事兒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