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這麼惡劣的關係也有人信吟遊詩人傳唱的故事,維達爾逃出去以後聖殿裡的老傢伙還經常拿這件事潑他髒水,污衊他與莫里甘有染,要將他這個「受到血族污染」的人逐出聖殿。
後來聖殿被莫里甘攻打得節節敗退,那群固步自封的老傢伙才不得不捏著鼻子想重新拉攏維達爾,而這時的維達爾早已有了規模不小的實力自立一派,乾脆利落地奪了權重新與莫里甘對上。可以說維達爾大半輩子都在與莫里甘對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莫里甘得了狗運做了最先吃了始祖心臟的血族。
直到重新睜眼,面前又是熟悉的地牢,他在地牢里呆了幾天,果不其然地牢被莫里甘打開了,那一刻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莫里甘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身前卻多了一個血族。
從傭人口中得知那是剛剛甦醒的始祖,維達爾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記憶錯亂——始祖明明只是一個活在傳說中的血族,為什麼突然活過來了?
他甚至以為莫里甘也重生了,並提前把始祖復活,又立刻否定了這種猜測。莫里甘這種人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比他強、踩在他頭上的,如果莫里甘也重生了,那他一定會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始祖身體藏起來,完全吸收以後再出來,光明正大地打壓人族。
啊,莫里甘要是比他更早重生,那他一定不會有睜眼的機會。
如今莫里甘魔力還沒到達巔峰,維達爾不用像之前那樣提防他,相反他對江嶼白更在意,他更想知道江嶼白到底是怎麼被喚醒的,又是怎麼驅使莫里甘的。
可維達爾還沒摸清江嶼白的底細,就先觸碰到那顆柔軟的心。
他與莫里甘交鋒多年,與聖殿的老頭子鬥智鬥勇,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卻屢屢在江嶼白這兒跌跟頭。
維達爾一眨不眨盯著睡夢中的江嶼白,身邊的伊維閒不住,自言自語製造動靜:「嘶,疼死我了,這黑煙怎麼還燙我手。」
維達爾瞥了他一眼,就見伊維之前被黑霧束縛住的地方浮起了紅痕,似乎帶著灼燒效果,傷口還起了泡。
維達爾從懷裡遞過去一罐子膏藥:「擦擦。」
伊維結巴了下:「謝、謝謝。」
他塗完藥,咦了一聲:「這藥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維達爾說:「這是始祖之前給我的,還沒用完。」
伊維目光複雜:「哦。」
維達爾望向床上睡著的血族,忽然掀開被子,拉下他的衣服一看,果然,江嶼白也被黑霧弄傷了。他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不自覺回憶起剛被江嶼白帶回房時那一晚。
維達爾以為江嶼白是在試探他,沒想到只是為他上藥,是在單純的心疼他而已。
還是個容易害羞的孩子。
伊維覷著他的表情,在一邊說:「這傷看著就疼。」
維達爾拿過他手裡的藥罐,挖出些膏體塗在江嶼白裸露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