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江嶼白說的話,他敏銳的察覺到江嶼白態度緩和了些,立刻說:「您放心,我不會束縛著您,我只是擔心您會立刻離開……拋下我,等到您熟悉我的存在,我立刻就會放開您。」
「你用錯了方法,留在我身邊的人很多。」江嶼白靜靜地說,「有走投無路之人,有迷途知返的敵人,有朋友,有投靠我的人,你選擇了最偏激的一條路。」
「可我等不及!」瓦爾斯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我期待了無數個日夜,無數次生死之間,每一次醒來我都痛不欲生,我甚至寧願我一睡不起,但我不醒來我就見不到您。可我明明熬過了這麼長時間,一醒來發現所有人都圍著您轉,一眼望去竟然沒有我的位置。我只喜歡您,您為什麼不能只有我一個信徒呢?您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
「明明是我先喜歡上您的。」他緩緩低下頭,聲音悲哀,「您要是不那麼強大,不那麼有魅力就好了。」
「你冷靜一些。」江嶼白想穩住他的情緒,聲音放緩了些,「我不排斥你的靠近,也不討厭你。」
「即便知道您是在騙我,我也無所謂,您願意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很開心。」瓦爾斯特笑的很開心,「我帶您離開,這座簡陋的小城鎮太不符合您的氣質了,我要帶您去最豪華的宮殿,擺上最名貴的美酒與鮮血供養您。」
第39章 :魔器
瓦爾斯特一輩子在王城裡嬌生慣養,掌握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柄,性子嬌縱,對身邊人非打即罵。這樣一個心智還未發育完全的人,習慣了占有和掠奪、如同小孩一般天真又殘忍,十來年的求而不得,他內心早已壓抑得快要發瘋。
江嶼白不可能留他一個不穩定因素在身邊。
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那股熾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瓦爾斯特的傷勢很好的限制了他,還好他連站起來都費勁。
禁錮了魔力的江嶼白微微蹙眉,泛白的嘴唇緊抿:「別碰我。」
「殿下,我只是想保護您。」瓦爾斯特終究還是沒越線,他雖然與江嶼白接觸不多,但也大概知道他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反正心頭大患已經解決,瓦爾斯特再軟磨硬泡幾天說不定他就動搖了,「外面太多人覬覦您了,您在外面稍有不慎就會被騷擾,只要您開口,想要什麼我都會替您找回來。」
江嶼白望著他:「你在說你自己嗎?」
不喜歡聽的話瓦爾斯特就當沒聽到,他繼續說:「莫里甘不是個好東西,您待在他身邊我擔心您被算計。更別提那個聖子,他是聖殿的人,說不定心裡想著怎麼害您,我放不下心。」
他也知道自己著實操之過急,本來計劃著慢慢接近始祖,但每一次見面都這樣猝不及防,他心裡的計劃被打亂了無數次,一想到他尊敬的始祖殿下要跟心懷鬼胎的莫里甘和噁心的維達爾生活那麼久,他就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