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黑土,寸草不生,周圍長著光禿禿又奇形怪狀的樹,張牙舞爪好像在群魔亂舞。空氣中的魔力稀薄的可憐,似乎氧氣也不是很夠,大概到了邊界。
這裡倒是更符合他對暗精靈一族的印象,陰森可怖。要不是出來的時候被維達爾拉了一把,估計他也要在泥地里滾一圈兒,跟伊維沒有區別。
與之前的薩丁鎮不一樣,這裡實在太過荒蕪,沒什麼利用價值。
江嶼白最後望了這裡一眼:「走吧。」
魔力湧入傳送陣中,江嶼白將魔法陣稍稍改造了一番,又把這處投送點暫時封存起來,打算不到最後關頭不啟用這處投送點。
啪——
手腕上串著的項鍊忽然斷裂,寶石磨成的珠子四處飛濺,江嶼白有些意外,下意識撿了兩顆。
「怎麼?」
江嶼白沒太在意:「大概是魔力用得太多,把它蹦碎了。」
維達爾多問了一句:「要撿嗎?」
「不用。」
反正這裡沒人。
江嶼白重新啟動傳送陣,光芒將他們四個牢牢罩住。
片刻後,這裡已經沒了他們的身影。
荒無人煙的沼澤上,忽然多了一道影子。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粗糙寬大的手撿起了那枚晶瑩的藍寶石,緊接著,那人貪婪地嗅聞上面殘餘的魔力。
回到城堡後,各種瑣碎的事都涌了過來,梅萊芙留給他的東西不少,這幾日也專門叫了女傭過來一步一步規劃領地的使用,順便把林珞留的聯絡球給女傭拿走,指使她儘快與林珞聯繫上。
血族大多數是不屑於使用人類造出的武器,就連做事最不擇手段的莫里甘都是如此,江嶼白大概是第一個有合作意願的血族。
林珞手腳快,一批批圖紙飛也似地送到他手上,他的興趣也難得高漲,抱著圖紙一心鑽研。
江嶼白一連好幾天不僅不睡覺,連房間都很少回,一頭扎在書房裡看起來似乎要長住下去的架勢。
這天晚上他仍留在書房,直到維達爾敲門進來他頭都沒抬。
維達爾抱著他的腰,一頭扎在他頸窩裡:「您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今天也不睡覺嗎。」
江嶼白一頓,勉強從工作狀態中脫離出來,才發覺他似乎確實忙了好久,一頭扎進去不知疲倦地做。
他又覺得維達爾語氣像是埋怨為什麼不同房的丈夫,略微覺得詭異:「你自己去睡,我還不困。」
維達爾掌心放在他腰側:「大人,這冷冰冰的圖紙哪有被窩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