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後正常告別,巴林率先往門口方向走,江嶼白在後面,借著巴林體型躲了下。
江嶼白是特意繞著他們走的,卻不知那桌的索恩為何突然出聲。
「你——就是你,轉過來給我看看。」
江嶼白心微微提起,摸不准索恩到底什麼意思,轉過身來垂眸望著地面。
這個角度,索恩頂多看到半張臉。
索恩敲了敲桌子,目光帶了些探究:「把帽子摘下來,難不成是丑的見不了人,遮得這麼嚴實?」
江嶼白抬手抓著帽檐,纏著紗布的手大了一圈,露出的指節修長、毫無血色,帶著些病氣。
對上索恩催促的目光,江嶼白慢慢把兜帽摘下,露出紗布包住的半張臉和一對藍瞳。
是的,情急之下他只來得及用了點小伎倆變了瞳色,免得特徵太過明顯。這裡無論是人還是血族金髮都多,但黑髮也不是沒有,他的頭髮倒是不顯眼。
按理說索恩沒見過他應該認不出來,但一想到莫里甘可能提前透露過他的消息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半晌,那邊才傳來索恩略顯嫌棄的聲音:「繃帶怎麼纏得滿臉都是?好好一張臉都浪費完了。」
江嶼白悄悄鬆了口氣,看來索恩是沒認出來。
真是奇怪的掌控欲,雖然透露了他的消息,但莫里甘居然沒讓索恩知道他的樣子。
那他有機會拿到那塊蒼翡石嗎。
索恩望向站在他旁邊的巴林,帶著問詢意味。
巴林也小心地觀察著索恩臉色,猶豫片刻解釋道:「他剛受過傷,身上傷口太多怕嚇到人,所以才包成這樣,前兩天一直臥病在床躺著,今天才出來。」
江嶼白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沉默。
索恩大掌一拍,震得桌子上酒杯一晃,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城裡怎麼會有你這樣瘦瘦巴巴的吸血鬼?你到底怎麼長的,魔力還這麼稀薄,怪不得傷這麼重,我看你打一架命都要丟半條,在這個到處都是強者的地方怎麼活下去的,弱雞一個。」
江嶼白:「……」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索恩也不耐煩跟他一個低階血族浪費時間:「怎麼,這傢伙還是個啞巴?呆頭呆腦,一點都不機靈,腦子被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