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維堅持他便收下了,不過他可不打算用。
離開前,小維替他帶上房門,高挺眉峰顯得有幾分嚴肅認真:「今晚好好休息,不要亂跑,外面不安全。」
江嶼白懶得回答他,用毛巾搓著頭髮,他就沒想讓小維知道他要去幹什麼。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自然沒發現小維一直盯著他,眼神冰冷陰翳。
儘管這段時間他極力遏制,可受了傷就是受了傷,他也嘗試買過別的血,喝起來卻總覺得味道不對,但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他就怕還沒等到索恩搜到他,就先一步被餓死。
夜晚的街道很安靜,大多店鋪已經關門歇業,一眼望去路上行人也少,畢竟是人人自危的時候。
路上光線微弱,零星幾個店鋪門口窗戶亮著光,讓這條街道不至於看不到路,裡面看店的人迷迷糊糊坐著,眼睛快眯成一道縫。
微風吹過,櫃檯上盛著血漿的玻璃器皿不易察覺地晃了下,玻璃與櫃檯發出的輕微動靜驚醒了打瞌睡的店主,他猛地驚醒坐起來,疑心是風吹得櫃檯不穩,怕自己的東西被砸了,起來仔細檢查。
走到其中一間櫃檯上時,店主揉了揉眼,懷疑自己沒睡醒:「這兒怎麼多了塊魔礦?」
原本放置血液的櫃檯此刻多了一塊黑色的魔礦,他拿起魔礦咬了一口,魔礦表面浮起一層流光,絢麗奪目。店主捂著嘴齜牙咧嘴:「是真的?真是奇了個怪了,我怎麼沒見過這麼大個兒的魔礦。」
他摸著腦袋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把魔礦收起來,覺得大概是自己忘了收。
另一邊,江嶼白喝了口還算新鮮的血液,只覺得胃裡稍稍得了些舒緩,口腔里卻像是在造反一樣,味蕾誠實地反映進食後的每一寸感官——難喝!
江嶼白忍了忍,又喝了一口,終究是將玻璃瓶嚴嚴實實蓋上,剩了足足四分之三的血。
——難怪他見過的血族都這麼拼,就算是為了爭口吃的也要努力干到位高權重才能隨意挑選血仆吸食血液,更何況他拿的還是櫃檯上最高的那瓶,不論是品質還是口感都應該是中上等,可就算如此也讓他覺得難喝的發指。
要是他只是個底層吸血鬼,每天活在高階血族壓迫之下,累死累活一個月拿完薪酬喝了口這樣的血,早拿根繩子自掛東南枝了。
江嶼白嘆了口氣。
不蒸饅頭也爭口氣啊。
如今的街道安寧寂靜,江嶼白卻能猜到明天之後大街小巷都要貼著他的通緝令,侍衛與衛兵要開始搜城,無論他躲到哪裡都有可能被搜查到,實在危險。
巴林那群反叛黨的人類估計也要被盤查,不過就不關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