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維最終還是沒說過他,無奈把那兜白菜讓給他,他對一個睡了幾百年的血族廚藝不抱希望,只希望江嶼白別禍害太多食材,太浪費了。
他從房間拿了雙白色帶著小貓耳朵的拖鞋出來:「穿好再去。」
江嶼白盯著那萌萌的耳朵,十分無語:「我發現你真是有什麼惡趣味。」
睡衣也是,拖鞋也是。
他穿了鞋興致勃勃跟著小維去了廚房,雖然這裡和現代做飯方式大不相同,但有小維這個本地人在旁邊幫忙,江嶼白做起來還是很輕鬆,他見小維儲藏的菜有不少,一看就是做好了常駐的準備,心裡悄悄咋舌,面上不露半分。
簡單做了三菜一湯,就這也讓小維十分震驚了,小維沒想到他居然看起來很嫻熟,像是經常做飯一樣,雖然對調料劑量把握的不太好,但也完完全全夠了,嘗起來味道好到屬實讓他吃驚。
江嶼白瞧著他驚艷的模樣,不免有些得意:「怎麼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小維肯定點頭:「非常好,你之前還專門學過廚藝?」
「哪兒有,這都是家裡……」江嶼白一頓,說到這裡才想起來始祖沒有家人幾百年了,硬著頭皮說,「還有家時,經常是我來做飯。」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小維拿著勺子的手一頓,估計是誤會了什麼,輕聲說:「都過去了。」
隨後若無其事換了個話題。
江嶼白情緒也莫名其妙低落了一下,他對現代那對父母印象已經不是很深了,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寄宿,上了大學更是直接出省,寒暑假時他們工作忙,都是江嶼白自己做飯洗衣照料家裡,相處時間少得可憐。
但他向來豁達,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恢復自由的第一天當然是逛一逛小維這處住處,只是沒想到除去他的房間裡東西一應俱全,別的房間都空蕩蕩的,像是被一群劫匪洗劫一空,半根雞毛都沒留下,院子裡也很乾淨,沒種東西,看得出來是剛買的房。
對比一下留給江嶼白的房間,屬實是過分簡約了。
江嶼白東找西找才翻出一盆蘭花,葉子不多,感覺是幼苗,像是沒澆夠水一樣病殃殃的,再不管估計要死了。小維大概是沒心情管這些東西的,江嶼白想了想,端了盆水過來打算每天澆澆水養著蘭花,心裡想著事壓根沒看到路,一下沒控制住劑量哐當將滿盆水倒進去。
江嶼白手忙腳亂扶住水盆,那盆幼小可憐的蘭花已經淪陷汪洋,滿花盆的水,他忙將多餘水分倒乾淨,出於心虛往根須處施了些魔法,好歹沒被淹死。
他正苦惱著該把它移栽到哪裡,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疑問:「你在做什麼?」
江嶼白猛抬頭:「沒。」
身邊一地狼藉,水漬弄得到處都是,他這句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
小維抵著下巴思索道:「你最近是不是太過活潑了?」
江嶼白把那盆被他禍害得焉巴巴的綠植推到後邊,一本正經:「沒有,你的錯覺。」他還企圖讓小維快點離開作案現場,讓他有時間彌補一下,「我餓了,你快去放血。」
小維沉默片刻,在他催促的眼神下離開。
那盆差點被淹死的蘭花被江嶼白移栽到院子裡,空蕩蕩的院子就這麼一株綠芽顫巍巍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