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繼續說:「雖然很美,但我第一想法就是真冷。我知道血族大多不怕冷,就在想,萬一你是那少部分的存在呢,所以給你披上了外套。」
很浪漫的回答。
江嶼白不知道那時的他是什麼想法,此刻看著他的眼睛,卻覺得他現在一定是這樣想的。
他定定看著維達爾,眼前卻浮現起維達爾與聯絡球以外的人說的話。
維達爾捏了下他耳朵:「你不想咬我嗎。」
江嶼白攤手:「在我看來喝瓶子裡的血和咬你差不多,為什麼要選你?」
話音剛落,就見維達爾低頭,與他挨得很近。
江嶼白眼皮一跳:「幹嘛?」
維達爾表情嚴肅到讓他以為他倆在探討什麼人生哲理:「玻璃瓶里的不好喝。」
江嶼白揚眉:「不都是你的血?」
「不一樣。」維達爾掰著手指頭和他算,「會有藥味,很濃重,濃重到喝不下去的那種。」
江嶼白差點被他的小算盤氣笑:「你別放藥不就行了。」
只見維達爾微微起身,抬頭指著自己脖頸:「不放藥的只在這裡能喝到。」
江嶼白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後背扶上一隻溫熱手掌,耳畔髮絲被挽上去,動作輕柔,耳骨被親了下。
進食結束,他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已經變成趴在維達爾懷裡。
江嶼白舔了下他的傷口,感受到他身體微弱的起伏舒服得蹭了蹭,鼻尖被香氣籠罩,想起什麼似的開口:「你之前身上擦了什麼,我都聞不到你血的味道了。」
維達爾說:「用了點魔法蓋住,免得你猜到我的身份。」
江嶼白亮出他的尖牙:「我還不是認出來了。」
維達爾摸著他後頸,蹭著他髮絲:「真厲害,什麼時候發現是我?」
江嶼白懶洋洋揪著他髮帶,任由他動作:「很早。」
維達爾思索著:「很早是多早,你那天說血里有藥味,不肯喝試探的時候嗎?我就說那天你的反應很奇怪。」
「比那還要早一些。」江嶼白閉著眼杵著他肩膀,「見到你背影的第一眼就覺得像,只是不敢認,後來紊亂期犯了,晚上迷迷糊糊聞到你血液的味道猜測了下,試探以後發現真的是你。」
維達爾喃喃道:「真厲害,我以為你沒發現。」
江嶼白說:「我有這麼蠢嗎。」
維達爾悶悶不樂:「因為我以為你捨不得揍我,結果每當我覺得你認出我時你都會揍我。」
江嶼白毫不客氣:「你說的話太欠揍了,忍不住。而且我留手了,之前揍莫里甘可不是這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