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想說的話在喉間周轉猶豫,清晰地吐露出來。
「沒什麼。」
這個問題像是他隨意提起的,並不需要一個確切的回答,片刻後又說起另一個話題:「我的苗圃你在好好保管嗎?」
維達爾掐著他臉頰惡狠狠說:「這會兒知道心疼你的苗圃了?當初說走就走的時候怎麼沒想起它?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放心上。」
「我怎麼沒放心上了,哪有你說的這麼絕情。」江嶼白一臉理直氣壯,「我那時知道你肯定會好好保管才扔給你的,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把它們丟了?」
維達爾面無表情:「對,我丟了。」
江嶼白震驚:「你這個狠心的傢伙,我養了這麼久你說丟就丟?」
維達爾咬牙切齒:「早該扔了,誰讓你當初招呼也不打一聲一個人跑了,攤上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飼養員是它們倒霉。」
江嶼白一臉憤怒地推開他:「你給我出去,有多遠走多遠,我不想跟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再說半句話!」
他躺下轉身背對湳渢著維達爾,十分決然。
維達爾嘖了一聲:「離開這麼果斷,我以為你不在乎苗圃呢。」
江嶼白沒說話。
維達爾說:「不就幾根草,再種一批不就行了?」
江嶼白還是不說話。
還挺能憋。
維達爾戳了下隆起的被窩,扯下一半被子望過去:「真生氣了?」
江嶼白將被子扯回去,當沒聽到他說話。
他無奈:「你那苗圃我沒扔,彆氣了。」
江嶼白有些意外:「沒扔?」
維達爾說:「當然,還保管的好好的。」
江嶼白看了他三秒,果斷趕人:「居然騙我扔了,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維達爾氣笑了:「合著我不管扔沒扔都要趕我走是嗎?」
江嶼白一臉無辜:「我可沒這麼說。」
維達爾從被子裡撈過他抱在懷裡,冰冰涼涼的溫度讓他舒服地眯起眼:「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江嶼白無言片刻,回頭望著他:「話題什麼時候又變成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