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想在你這兒浪費時間。每天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些話,一點新意都沒有。」
紅衣主教這回是真被他氣暈了,猛地拍了兩下桌子,閉著眼睛等氣勻了幾分再睜眼,卻發現維達爾早就跑沒影了。
他氣得開門,走廊空空蕩蕩,一邊修女小心翼翼圍上來:「您要回房嗎?」
紅衣主教說:「維達爾人呢?」
「他剛剛就走了……」
「你們就這麼讓他走了?!」
修女害怕又茫然:「他說是您讓他走的。」
紅衣主教猛地一拳砸到牆壁上,眼前陣陣發黑,半晌轉身往房中走去。
雖然聖殿中不盛行驕奢風氣,但那也是教皇還年輕時定的規矩,紅衣主教房中固定安排了四五個修女服侍,伺候他吃飯穿衣比皇帝還滋潤。
一見他過來,修女就捧著衣服走過來:「大人,我服侍您更衣。」
紅衣主教一巴掌甩到修女臉上,臉色陰沉得可怕:「不是讓你們把他在城外就滅口嗎,為什麼他還活著?」
修女連忙跪下,戰戰兢兢地說:「我們派人過去攔了,可聖子身邊跟著一群實力很強的人,也不知道底細和身份,我們派過去的人死的死殘的殘,無一倖免啊!」
紅衣主教氣得在房中又摔了個做工精美的花瓶,胸膛劇烈起伏,半晌冷靜下來說:「難怪這次回來這麼囂張,原來是有了靠山。」
修女猶豫著抬頭:「那還要繼續派人嗎?」
紅衣主教沉吟不語,搖頭:「不。」
江嶼白鋪開地圖,墨水壓在角落。
將維達爾送到聖殿他們就暫時分別了。
在搜集房產的時候江嶼白髮現意外之喜,在人與血族關係沒那麼僵硬時梅萊芙在聖殿附近收了一處宅子恰好能給他們帶的人做暫居點。
危機解除以後梅萊芙又開始逐漸鹹魚,一心撲在度假上,給江嶼白塞了一堆輔佐的手下。
江嶼白可停不下來,帶著手下能忙到深夜。
女傭給他倒了杯酒:「您還在工作嗎?」
江嶼白在地圖上圈了兩處地方:「索恩死了,莫里甘跑了,他們留下的領土和財產無人接手,我們剛好可以搶過來。」
女傭點頭,又有些猶豫:「我們現在下手有些晚吧,他們的手下怕是已經趁機掌控了勢力。」
江嶼白捏著筆桿:「如果有不願意歸還領地的就擬定一份清單,以我的名義邀請他們到莊園裡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