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朝稻看著松田的眼神,凳子都坐不住了,立時站起了身,一個深躬鞠下,「松田同學,請你原諒我!」
「哎呀,你給我行禮幹什麼啊!」原本眼神『友善』的松田立時驚得瞪大了眼睛,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連忙拉住了朝稻,「我開玩笑的,受不住受不起。」
淺羽幸奈在一旁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搖頭笑了笑:玩脫的小平平/小陣平啊!
他們這一邊的笑鬧,與降谷零那邊無關,他努力將全部心神貫注在課本上。眉心緊蹙著想儘可能地屏蔽著耳邊傳來的嘈雜聲響,可那聲音卻總是不受控制地鑽入他的耳朵,讓他忍不住想要去關注那邊。
降谷零眉心蹙得更緊,抬手按了按額角,注意力減弱了……
忽地感覺到肩膀一沉,他抬頭看向了來人,是好友諸伏。
「不舒服嗎?」諸伏景光神情之中帶著擔憂,「你從早上就不太對勁。」
降谷零略略搖頭,拍了拍好友搭在肩上的時候,寬慰他,「沒事,只是有點困。」
諸伏嘆息了一聲,無奈地道:「按規矩你可以申請休息的。」
「今天是絕對不行的。」降谷零搖了搖頭,「今天下午是柔道課!」說完這話,他看向了淺羽幸奈,嘴角緩緩一翹。
「我可從上周,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天了!」
第19章
看著降谷零堅持,諸伏景光輕輕一嘆,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一定是他認準的事情,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決定。他一向是格外的有主見的人。
「不要太勉強自己!」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寬慰地笑笑,沒有再開口勸。
降谷零笑笑的點頭,「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看著降谷的笑容,諸伏也不再擔心,他知道降谷零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下午的第一堂課,依然是由松本教官所教授的柔道。
上課的時間還沒到,學員卻早早地在場內等候著了,之前的經驗告訴給他們,寧可在鬼塚大叔的課上遲到,也絕不能在松本教官的課上遲到。
雖然她的脾性一向不錯,私下也相當關愛學員的身心健康。但要是敢在她的課上遲到的話,那麼肯定是先要在場邊做五組蛙跳的。
鈴聲剛響過第一遍,身著雪白道服的松本教官就走了進來,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她溫和的招牌笑容,如果不是腰間那紅白相間腰帶太過扎眼,當真會讓人覺得她毫無殺傷力。
松本教官掃視了一眼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今天沒有……
「對不起,教官,我們遲到了!」淺羽幸奈拖著朝稻一路疾奔,卻還是沒有趕得及,眼見松本教官已經進門,她心中只升起了兩個大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