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抿住唇, 輕輕點頭說:「如果是被套住脖子, 在鋼絲繩激烈收縮的時候,他的脖子會被齊根砍掉, 雖然他脖子上的傷痕足有三厘米深,但很顯然這不符合被絞死的症狀。」
「是吧?」淺羽幸奈嘆息了一聲, 「而且他脖子上的傷痕是由深到淺的,切口又整齊鋒利,我看到屍體時候的初步判斷,還以為是利刃近距離的切割傷。」
「鋼絲收攏的方式應該不止一種吧?」工藤新一抬頭看向了淺羽幸奈,「如果大野先是被勒住了脖子,在收縮器啟動後,鋼絲繩抽離脖子上就可以留下切割的痕跡了。」
「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淺羽幸奈點了點頭,「只不過,如果是琴弦在收縮時候切割了他的脖子,那麼琴弦收攏得速度再快,依著到天花板的距離,血跡也會甩出來,現場不可能那麼乾淨。」
新一小少年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了十分懊惱的表情,淺羽幸奈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輕聲關懷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前前後後,已經跟我跑了好幾個小時了,一定很累了吧?」
「我倒是不累!」工藤新一搖搖頭,抬起頭認真地看向淺羽幸奈,「我蠻想找到真相的!就算不能親手抓到兇手,只要可以親眼見證兇手落網。」
「你還是蠻堅定的嘛!」淺羽幸奈誇讚地看了他一眼。
「我……還是要負一點責任的。」新一小少年抬起頭,定定地看向她,「畢竟,我之前錯誤的證言,還是添了一點麻煩的。」
淺羽幸奈對著他搖了搖頭,用眼神寬慰著他,語氣輕柔道:「你所提供的,也不算是錯誤的證言。因為他們三個的確到過案發現場,算是相關的責任人,你又沒有跟進上前,不知道他們沒有同死者大野先生見過面,這很正常。」
「倒也不是這個了!」新一小少年搖了搖頭,他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懊惱,濃密的眉毛蹙在一起,「我給予的證言中,忽略了重要的人物相馬,他看起來才是最可疑的那個!我明明看到了他,在提交證言中,卻把他忽略了!」
「你看到過他?」淺羽幸奈震驚地看向了他,「可是監控錄像中,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形啊?」
聽著淺羽幸奈疑惑的語調,工藤小少年抬起頭看著她說:「所以我才說,我把他這個重要的人給忽略了!咱們一起看監控的時候,504室前出現過服務人員吧?那個服務人員,我看到他的臉了,是他的助理相馬!」
「我記得監控錄像中顯示,服務生出現的時間是10點17分,他從客房中離開的時間,是10點19分,只有兩分鐘的時間。」淺羽幸奈蹙眉,那個服務人員的確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畢竟這可以當做大野當時還活著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