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說些什麼?」淺羽幸奈掃了一眼降谷零,緩緩伸出了手覆蓋在他握緊的左手上,一點一點將他緊握的拳頭掰開,和他掌心相對,語氣和煦溫柔,帶著濃濃的關懷。
降谷零感受到掌心的手纖弱冰冷,他翻手將那隻手握緊擁自己手掌的溫度緩緩地送去溫度。
他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將掌心握緊,用不會讓她疼痛的最大力道,將她的手牢牢地抓在掌心。
兩個人就這樣十指緊扣地依偎在一起,半晌靜默無聲。
「好了,zero……」淺羽幸奈坐直身子,離開了他的懷抱,退到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她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神情從容正式,「溫存得夠久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我們白白浪費的,你找我,想要說些什麼?降谷桑?」
降谷零對於淺羽幸奈的舉動很是詫異,待聽到她用公式化的敬語呼喚他的名字後,他就更是不解,向來從容鎮靜的zero指揮官,難得掛了相。
「你什麼意思?」
淺羽幸奈輕笑了起來,看著降谷零忽地一笑說:「你是帶著目的來的不是嗎?我們是那麼的了解彼此,此時此刻是真情還是假意,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的。降谷桑,我們倆,就不要帶著面具給予對方貢獻最差勁的演技了。」
降谷零聞言心中有些悶痛,他的面色沉了沉,眉心緊鎖在一起,不悅地道:「你想說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淺羽幸奈輕呵了一聲,神色也冷肅下來看著對方,「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到底是什麼緊急的情況,才要執行臥底任務的你,不顧一切地現身,甚至秘密潛回這個地方?」
「你究竟在說什麼?」降谷零蹙眉。
淺羽幸奈定定地看著他,緩緩開口道:「降谷零,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剛從大學校園走出,僅經歷過短期培訓的新人警員了。我沒有那麼稚嫩好糊弄,會被你輕描淡寫的過去隱瞞住,輕易就相信了,你那漏洞百出的話。
「你是三年就修完全部學分的東大高材生,你是金表組,是公安,是上級領導格外重視的綜合性精英人才。你會進入警察學校和我們幾個成為同期,也從來不是什麼特別考驗,你是去臥底的,對嗎?」
降谷零錯開了頭,並沒有看向淺羽幸奈,他這般動作,卻也是默認了。
淺羽幸奈輕笑了一聲,「你似乎並不意外,我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當然不意外。」降谷零看向了她,神色從容冷靜,「在知道了很多事情後,對於你能夠探明我的底細,知道我做了什麼,在做什麼,都不覺得稀奇古怪了。」
淺羽幸奈聞言卻有些緊張,她面上不顯,心跳卻猶如打鼓,她靜靜地看著降谷零,自嘲一笑,「我?我能做什麼呢?我只是一個失去了愛情,便只能加油幹事業的,普普通通,兢兢業業的小警察罷了。」